四凤听见声音欢快地跑进来,周萍热情地凑过去拉住她的手!
四凤推开他望着周围,小声不安地:“不,小心有人!”
周萍推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没人,凤你坐!”
四凤依然不安谨慎地问道:“老爷呐?”
“在大客厅会客呐。”
四凤长叹一声,无奈中透着疲惫:“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周萍不冷不热地:“哦。”
四凤愈发得郁闷:“你连叫我都不敢叫。”
周萍握住她的手,神情向往地:“所以我要离开这儿。”
四凤想了想,突道:“哦,太太怪可怜的。为什么老爷回来,头一次见太太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父亲就是这样,他的话,向来不能改的。他的意见就是法律。”
四凤低下头,怯懦地:“我、我怕得很!”
“怕什么?”
“我怕万一老爷知道了,我怕。有一天,你说过,要把我们的事告诉老爷的。”
周萍若有所思地摇头,深沉地:“可怕的事不在这儿。”
四凤奇怪地:“还有什么?”
周萍盯着她的眼睛,试探地:“你没有听见什么话?”
四凤疑惑地:“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她忙避开他的视线:“没有。”
周萍执着地继续问:“从来没听见过什么?”
“没有!你说什么?”
周萍心虚地转过头:“没什么。”
四凤紧紧抓住他的手,目光与他相对,笑得灿烂而真挚:“我信你,我相信你以后永远不会骗我。这我就够了。”
她突然又低下头,伤心地:“刚才,我听你说,你明天就要到矿上去。”
她直爽地问道:“为什么不带我去?”
周萍看着她笑,直言不讳:“因为我不想带你去。”
四凤恳求地:“萍,你带我去好不好?”
周萍毫不犹豫地:“不。”
“萍,我好好地侍候你,我跟你缝衣服,烧饭做菜,只要你叫我跟你在一块儿。”
“凤,现在我怎么能带你出去?你这不是孩子话吗?”
四凤失落地垂下头,不愿深思,轻轻地:“萍,不要离开。你做了什么,我也不怨你的。”
周萍渐渐平静:“你现在想什么?”
四凤扭捏地:“他又把前一个月的话跟我提了。”
周萍微微皱眉:“他说,他要你?”
“不,他问我肯嫁他不肯。”
《雷雨》终于落幕,演员们全部上场谢幕,简单也和旁边的演员拉着手,笑着向观众鞠躬。
只是,他们笑得发自肺腑,因话剧顺利完成而笑,而她却笑得力不从心。
从第二幕再次上场,简单坚持着,完成了表演,也思考过卢裔的话,克服了对话剧和人物的抵触,只是终于落幕,她全身的力气都泻光了!
回到后台,简单对着镜子发呆,也没听见有人叫自己。
卢裔站到她身后,轻轻咳嗽一声:“简小姐,我在叫你!”
简单忙回头:“啊?卢老师有什么事吗?”
卢裔皱眉看着她,转身:“这里不方便,外面谈!”
简单紧追两步,不安地:“怎么了,是因为我突然抢了戏,有人怪您吗?”
卢裔停住,没有转头:“不,我在考虑,要不要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