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有些难受,张婉茹似乎察觉到,连忙转移话题:“这样吧,我要去美国进修,听说你也是学舞蹈出身,感兴趣来这里和我一起排练,我还认识一位名医,可以帮助你矫正口吃。”
简单愣住:“矫、矫正?”
“对的,口吃是可以治疗矫正的,你听说过相声名家李金斗吗?他就是自幼口吃,为了学相声,也吃了不少苦,后来不也克服了口吃!”
张婉茹的提议,令简单再次看到希望!
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就是口吃!而且,阻碍自己梦想的,也是口吃!如果真的可以矫正,她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10月11日,简单以出国旅游散心为由,告别简跃,在机场与张婉茹汇合。当然,简跃不放心妹妹,打电话核实过,被张婉茹联合唬弄过去,相信妹妹真的只是去散心了!
机场,张婉茹笑着拥抱了简单:“又见面了!”
简单微微笑着:“张老师,我很、喜欢你、的舞蹈!”
“叫我婉茹姐吧,阿佩认你做了妹子,不能跟我这么生分啊!”
简单很开心:“嗯,婉茹姐!”
张婉茹拉着简单往安检口走,突然停住:“等会儿上飞机要调成飞行模式,你需要打电话跟朋友告别吗?毕竟要去至少半年。”
简单一愣:“这么久?”除了哥哥和嘉南,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出国,还是有必要道别的。
给冯温煦和成美媛打电话告别完,简单犹豫了半晌,没有拨严逸谨的号码。他应该很忙吧,而且也不一定希望自己打扰,所以就发短信道别吧!
寰宇,严逸谨正在开会,结束后才发现简单发来的短信。
笨女简单:我出国学习去了,严总要遵守约定,在寰宇给我留着位置,等着我华丽回归!
严逸谨笑笑,回复:回来还是笨女人一个,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不食言。
好久,严逸谨没有等到回信,心底竟有些失落,或许她走了,他才意识到,她在自己心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并不是偶然滋生的感情,而是正在生根发芽……
加利福尼亚,朗尼华人剧院,张婉茹作为特邀专家来此授课,简单也被安排进rose舞蹈团,成为一名见习舞蹈演员。
简单被安排给现代舞领舞凯琳娜带,和她同住宿舍,从头开始学习舞蹈基本功,每天都筋疲力尽,因为凯琳娜是一个要求严格的老师,简单必须小心配合。
然而更加烦恼的是,凯琳娜不会中文,简单因为口吃,英语口语经验几乎为零,两人的沟通很有问题!
一周的磨合时间,凯琳娜第一个向张婉茹提出,要简单滚出她的宿舍!
张婉茹故意给简单找一个陌生环境适应,当然不能半途而废,只能软磨硬泡,劝说凯琳娜。
但凯琳娜很坚决:“Idontwanttobewiththedub(哑巴),noway!”
简单听到凯琳娜讽刺自己是哑巴,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爱、爱母闹、闹特但、但母(Inotdub)!”
简单的杀马特式口语,令凯琳娜崩溃,一脸生无可恋看着张婉茹:“Uandyanguish(明白我的苦衷了吗)?”
张婉茹……
第二天,简单被张婉茹带到丹尼斯教授的办公室,对方是一个和蔼的白胡子金发老爷子,听说简单的遭遇,用流利的中文与她沟通。
“简小姐,可以请你用英文做一段自我介绍吗?”
简单愣了愣,看向张婉茹鼓励的眼神,不安地攥紧双手,吞吞吐吐开口:“Myna、naisji……jiandan,Ifo、for……”
丹尼斯教授皱了皱眉,可惜地摇摇头:“张女士,这位简小姐的情况比较严重,可能错过了矫正的最佳时期。”
这句话,成功令两个女士脸色煞白,犹如晴天霹雳!不能治了?
她们越洋而来,难道不是为了改变口吃带给简单的所有痛苦?真的,只能认命了?
丹尼斯教授高深莫测地打量着简单,后者却自卑地低下头,坚持不到半分钟,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扭头离开!
“婉茹姐,我、不治、不治了!”
那带着轻蔑的眼神,像在赏玩一只‘妙’不可言的鹦鹉,简单那尚存的自尊与骄傲,令她无法接受这样的问诊方式!
张婉茹看着简单慌乱跑开,摇头叹息,抱歉地看一眼丹尼斯教授,简单这姑娘还是太敏感,太沉不住气!
异国他乡的街头,陌生感尤甚,找不到归属,简单像孤魂野鬼一样,游**游**,最终只能在街角的咖啡店门口台阶,坐下。
美国的夕阳也是红彤彤的一轮,并没有比中国的温暖明亮,反而带着一种萧条,像极了她此刻的落寞!
“Exce,pleasetellhowtogettotheWallHospit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