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凛颇觉无奈。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关语黎只要一碰到钢琴，就会陷入如痴如醉的状态，忘记时间，忘记饥饿。
他转身走进厨房，准备为关语黎找些吃的。
在厨房简易地用面包机做了个蔬菜三明治，舒凛端上二楼钢琴房。
男人像是以前在小小的出租屋一样，站在门口，看着关语黎弹琴的背影。
窗外是皎洁的月光流淌，琴音悠扬得也如同月光流泻。在这满室琴音里，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亲吻关语黎的冲动，想要紧紧抱住她，问她心里有几分位置是留给他的？
一曲完毕，舒凛在门外收敛那快要溢出来的温柔，裹挟着三明治的淡淡清香，他走进去，声音在深夜里像是能安抚人的沉香，“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关语黎耷拉着嘴角，似乎是弹琴时不顺，甩了甩手，她接过舒凛端来的三明治。
而舒凛盯着她甩手的动作，陷入深思。
女人手握着三明治，低下头，鬓角的几缕碎发垂下来，她腮帮子一鼓一鼓，像是藏食的仓鼠，进食格外欢快。
“哼。”舒凛忍不住笑出声来。
关语黎有些奇怪，抬头茫然地看他一眼。
“快吃，吃完回去睡觉。”舒凛无视她眼里的好奇，催促着她。
嘴角一撇，关语黎看一眼钢琴，心有不甘，“不行，今天练得还不够，我再练练。”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舒凛有些不满，“不行，太晚了，必须睡觉，明天再练。”
他板起脸，难得变得严肃。
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关语黎反而格外吃他这一套，叹一口气，也就起身，打算离开钢琴房。
“走。”舒凛下意识拉起她纤瘦的手腕，把她送回房。
而关语黎只觉得自己手腕练琴练得沉重，默默抽出了手。这一举动，惹得舒凛眸色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