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有好闻的薰衣草香，和那身广告服的味道如出一辙，那只手纤细漂亮，虽然带着些伤痕，却看得出，的确是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他今天抽时间看了关语黎曾经的巡演，除了那张脸和手——实在难以将那个曾经坐在钢琴前闪闪发光的女孩子，和面前这个狼狈得像是蝼蚁一样的超市售货员联系在一起。
“阿舒？”
关语黎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还以为他真的在担心让自己破费，不由得叹了口气笑着把手机递给他：“我前几天发了工资，只是买几套衣服，不怕的。”
舒凛垂眸，看着她的银行卡余额。
七千块，在关语黎最火的时候，这点钱连她音乐会的一张嘉宾票都抢不到。
但是，她似乎很知足，脸上的笑意毫无瑕疵。
舒凛一语不发的挣开她的手，点了点头。
……
“这件也试试吧？”
市区一间商场的男装区，关语黎正兴冲冲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递给舒凛：“阿舒长得好，穿什么都很好看啊。”
旁边的导购小姐捂嘴轻笑，看着面前清丽的女孩子和俊朗的男人：“是的，小姐的男朋友是我们看过最好看的客人了，这是我们本季度的新款，也可以试试。”
“不是男朋友，这是我弟。”
关语黎的耳根不由得有点热，笑着辩解之后才看过去。
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衣，面料精致柔软，剪裁也好看，但是标价……
1200，几乎是她半个月的工资。
“这件也试试，喜欢就包起来。”
关语黎咬了咬牙，接过衣服走向舒凛时却是一副笑脸。
“不要，买这件吧。”
舒凛从衣服堆里挑出一件最便宜的衣服：“选好了，回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