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葵定定地望着那几个字许久，半晌之后才醒过神来，俯身在协议底下郑重其事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签好字不久，她便收到了封宸的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楚葵眼眶通红，嗓子发紧，握着手机的手紧攥着。
她艰难地打开短信，任由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打湿了屏幕。
“好。”
第二天，楚葵精心打扮之后赶到了民政局。
哪怕可能是她和封宸的最后一面，她也想展现最美的自己。
这天的她华丽炫目，清澈的眸底却少了些许欢欣。
她走近之后才发现，宋挽挽也在。
宋挽挽坐在轮椅上，小鸟依人地拉着封宸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欢快的笑容。
楚葵暗自轻哂，果然是只见新人笑。
“我来了。”
封宸淡漠地扫了楚葵一眼，冷然的眼里不带有一丝懊悔的情愫，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宇犀利。
他的目光只在楚葵精致明媚的脸上停留了一秒，仿佛是连最后一眼也不愿意和楚葵碰撞。
“楚小姐，”宋挽挽笑盈盈地捏着封宸的胳膊，“没想到你真的准时来了，看你状态这么好，我还以为你还大哭一场呢！”
楚葵沉默不语。
最后时刻，她也不稀罕和宋挽挽假惺惺地做戏。
宋挽挽又不嫌事大地笑着，“楚小姐，真的很感谢你愿意把封宸这么好的男人还给我，你放心，我和封宸以后会好好的，绝对不会闹什么不愉快的。”
楚葵敛敛眉眼，望向封宸，“我们进去吧。”
两人凭着最后的默契一起走进了民政局，快速办完离婚手续后，又双双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来。
那里面仿佛是两人的炼狱。
办完离婚手续，楚葵头也不回地往车的方向走去。
她清晰地听到了宋挽挽在身后清越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