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抿唇，隐隐透出一股坚定。
楚肆看着风倾眼底的冰冷和认真，他的面色变得很淡，没了刚刚的从容笑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倾扯了扯唇，不看楚肆的眼睛，面无表情道：“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昨日，太后娘娘提了专宠一时，我也觉得非常的不合适，所以在太后娘娘提及要陛下雨露均沾的时候，我提了这个建议，我知道陛下不会被轻易劝动，所以我主动跟娘娘建议，可以让人假扮成我，先骗取陛下的宠爱，以便以后徐徐图之。”
风倾语气平淡，仿佛口中是在形容今日的天气一般。
她的每个字，都像是狠狠的扎在楚肆的心口上一样。
楚肆脸上的笑彻底没了，眼底逐渐涌动起一层淡淡的暗色。
他冷淡道：“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做这样的事情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你这样做的理由动机是什么？”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说这种抹黑自己的话，但是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坚定和认真。
风倾却没有任何的感动。
她骤然抬头，看着楚肆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暴怒，眼中带上了淡淡的血丝。
“理由？我讨厌你面对着我的时候，装出的一副伪善深情的样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风倾几乎是吼出的这番话。
她的情绪第一次在楚肆面前崩裂的这般严重。
楚肆脸上的表情彻底落下去，眼底变得一片幽暗。
他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了。
风倾却像是骤然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她偏头，不再看楚肆的面色，脸上挂着嘲讽厌恶的表情。
“你每天在我面前演出这幅深情的样子，难道不累吗？正主已经死了，所以还要在我面前表演，有意义吗？每次看到你这样伪装的深情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这后宫满宫都是一个模子的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我真是受够了这种被人当做替身看待，还要被周遭的人当做是眼中钉的日子了！”
风倾低吼着说完这番话，她也在发泄着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
楚肆面上的表情全部都消失，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盯着风倾，眼底涌动着暗沉。
“原来，这阵子你竟然就是这样想我的。我在你面前的所有表现都是演戏？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人的替身？”
风倾冷笑。
“难道不是？不仅是我，这满宫一个模子出来的女人，哪个不是替身？有些事，你就是隐藏得再好，也不可能被完全掩盖！”
楚肆微微闭眼。
他根本从未想过找替身，他从始至终找的只有那一个人。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
他在意的是风倾说的对他无比恶心那句话。
他的手紧紧的攥住，周身的气场都压抑十足。
风倾稳定了一下情绪，显得没有那般激动。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格外冰冷，还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