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子……虽然没见过，但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可心。”何雅惊到，拿起那张画纸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陆澄澄执笔，又在兔子旁边写出要用什么颜色的丝线和注意事项。
季无言坐在陆澄澄的一旁，静静地看陆澄澄标注细节，陆澄澄提笔，行云如水，落笔如云烟。
笔下的小楷如盈盈绕指柔，绕在季无言的心头。
陆澄澄尾指微微翘起，季无言的目光便跟着那尾指动来动去，片刻后，季无言的目光又看向陆澄澄小巧的鼻子。
他的媳妇，怎么看都好看。
陆澄澄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被季无言盯得发毛摸了摸鼻尖，把脸转过去又把几张画纸递给何雅。
何雅看着这对小夫妻的互动笑而不语，接过陆澄澄的画纸，眼前再度一亮，惊喜连连。
“季夫人，这些样式可都能卖给我们兰香阁？”何雅有些激动，拿着画纸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何掌柜，这些样式我不是拿来卖的。”陆澄澄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许久没写毛笔字，还有些不习惯。
“不……不卖？”何雅道，心里有些懊悔，“季夫人你要是想高点价钱，那也无妨。”
何雅还是想跟陆澄澄做这门生意，尽力的挽留陆澄澄。
陆澄澄笑起来，抿了一口茶，“何掌柜有没有想过，我能把这些样式卖给您，也能把这些样式卖的别的绣坊。”
“你的意思是？”何雅还没反应过来陆澄澄什么意思。
“绣上这些花纹样式的衣服卖出去的钱我要四成，当然，这些样式我只给兰香阁，我也能教兰香阁的绣娘这种绣艺的手法，别家很难仿照，仿也只能仿个形。”陆澄澄指着季无言衣裳上的花纹说道。
四成？何雅犹豫了，“季夫人，四成的利润未免太高了，我先请问一下我们当家的？”
陆澄澄点点头，收起那些花样，“也行，做生意嘛，自然需要谨慎。”
陆澄澄也想过，想要发家致富就靠后院那两块地种的蔬菜，再拿到县里来卖，不知要费多少时日，还有那高额的保护费。
她现在急需银子买地，这样才能扩大种植蔬菜的规模。
何雅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来，眼看陆澄澄要走，忙叫住陆澄澄。
“哎，季夫人，这花样可否先卖给我们兰香阁？”何雅打算先弄几张样式看看卖的效果怎么样，虽说四成利润很高，可若是卖的好，兰香阁得到的利润也不会少。
“一两银子两张。”陆澄澄道。
何雅倒吸了一口凉气，搏一把，让丫鬟拿了钱和陆澄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等过几日季夫人能来卖些绣品吗？”何雅试探问道，她不是不相信季无言衣服上的花纹是陆澄澄绣出来的，只是她是兰香阁的掌柜，这份谨慎是得有的。
这样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陆澄澄手中独特的绣法。
“可以。”陆澄澄应下，和季无言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