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坤杨在一旁贼笑,推了推少不更事的二哥:“二哥,男人嘛,难免会有需求,何况大哥他,忍了二十六年。是吧,大哥。”
说完千坤杨还特别殷勤的想要求得认同。
“恩。”傅臣凌黑眸一沉,喉结翻动,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这个话题,他突然想念程离悠的身体。
那种软软,细滑的触感。
“大哥!你有了洛昕,这样你是利用离悠的感情!”赫连暮楚怒气的站起来,英俊无暇的五官,带着愠怒。
傅臣凌轻轻的掀开眼皮,语气平静的说道:“都给你说了,那个女人心机深,你看,你才回国没几天,她都勾你心魂了。”
南斯看着两个人紧张的气氛,连忙伸手把赫连暮楚拉回座位,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呢。”
赫连暮楚不甘心的坐在,他侧头靠在沙发里,不说话,一时间明明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零界点。
傅臣凌从玻璃桌上拿过手机,大手一滑,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的那端,离悠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为她的伤口上着药。
因为今天中午她的逞强,伤口本来就没痊愈,现在更加撕裂般的痛。
手机传来呜呜的震动声。
她是皱着眉头接起来的。
“来夜色酒吧,似水流年包间,给你十分钟。”
离悠张嘴,正想拒绝,电话“嘟”的一声给掐断了。
离悠双眼喷火,咬牙切齿说道:“傅臣凌!你拽,你了不起啊!”
不过她只能拖着疼痛钻心的脚,没骨气的出门了。
想着傅臣凌的威胁,章鱼对她那么好,她不想给章鱼家族添任何麻烦。
*
迷幻的灯光,叫嚣不安的躁动,“夜色”酒吧,此刻,男男女女扭动着腰肢,发泄着寂寞的笙箫,离悠裹着黑色棉衣外套,外套长,裹着膝盖处。
一双平底但却白净的鞋子,只是紧身牛仔裤下,遮盖了脚踝的伤口。
她抬头看看金光闪闪的招牌,眸子微微闪动,她眼睛瞄了一眼,门口搂搂抱抱的情人们,不由的挪了挪身子。
“操,前面那妞挺正的,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冷冽的寒风里,耳后传来一阵邪邪的调戏,一阵嘹亮的口哨声像一把利剑,离悠偏过头,看见一群不良少年正虎视眈眈的走来。
快跑!
心里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离悠撒开脚丫子,没头没脑的冲进酒吧里。
喧闹的酒吧里,斑斓五彩的灯光,拥挤的人群,水池边上躁动的人们,随着音乐左右摇摆。
离悠楞在原地,突然耳边像灌入潮水般,耳朵轰鸣,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掉进了一个陌生的深渊。
“小姐——”
“这位小姐——”
一位年轻的侍者端着空托盘,用五指在发愣的女孩面前轻轻摇晃着。
“啊,啊?”
离悠一个机灵回了神,有点迷茫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小西装,白衬衫的年轻男孩。
“小姐,迷路了吗?需要帮助吗?”侍者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看起来应该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张瓜子脸,白皙晶莹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
一双迷茫的乌黑眸子,幸好没有背书包,穿校服,不然,他还以为她走错地方了。
面对一个热情男孩的招呼,离悠往后缩了缩,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不过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到了耳朵根。
“我要……去似水……流年……”
她的眸子闪躲着,声音小如蚊蝇,分分钟淹没在声色迷离的酒吧。
“啊?”侍者仿佛没有听清,微微向她的方向倾身,大声问“你说什么?!”
离悠涨红了脸,二楼的旋转楼梯处,傅臣凌双手轻轻搭在木质雕花的扶栏上,食指处夹了一根点燃的眼。
他那双琉璃般沉黑的眸子,像鹰一般狠狠地锁在门口一处,烟雾缭绕中,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呵呵,程离悠,真会勾引,心机深不可测啊。
今晚,我就要撕破你虚伪的脸,让二弟看看,你这个女人狰狞的面目。
傅臣凌收回视线,狠狠地掐断明灭的烟,扔在了地上。
似水流年包间内,傅臣凌沉默的坐了回去,千坤杨心里纳闷:大哥上个厕所时间还挺长的,怀疑是不是肾不好了。
赫连暮楚似乎还在和傅臣凌赌气,两个人都默默地坐在一侧,谁都没有先说话。
南斯觉得气氛太压抑,他拿过话筒,扔给千坤杨,说道:“三哥,来唱首歌。”
“来来来……”千坤杨扯着一抹嗓子,为了气氛和悦一点。
千坤杨拿过话筒,故意清了清嗓子,一双泛着红光的桃花眼,痞痞的说道:“给本少爷来一首神曲——《痒》。”
随着话音落,一首离骚般的歌曲,如一剂毒药,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