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办公室门才轻轻的被推开,傅臣凌不动声色的抬头,看见离悠端着一杯咖啡缓慢的走了进来。
她今天裹着一件黑黑的没有任何样式的棉服,一双平底鞋,一副寒酸的样子。离悠紧紧的抿着嘴,嘴唇苍白而干裂,她走路也有点不自然。
傅臣凌皱着眉,“啪”的一扔文件,整个人邪肆的微靠在欧式转椅上,目光慵懒夹杂着凌厉。
离悠忍着脚踝处的痛楚,背脊处已经开始发寒,昨夜,伤口处一直被污水浸泡,今早已经翻皮,露出一截白骨。
自己也感染上了风寒,今早,她想打电话请假,可是又怕傅臣凌看不起她,她便拖着身子去一家小诊所看了病。
医生嘱咐她,一定不要再走动,休息最好。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傅总,你的咖啡。”她咬着牙齿,忍着疼痛,到达了他的办公桌前,轻轻的放上热腾腾的咖啡。
傅臣凌斜瞄了她一眼,极度的不屑,似乎在等着她解释。
可是这个迟钝的女人,放好咖啡后,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狠狠地抿着嘴,像是极度的忍耐着什么。
傅臣凌看着离悠一副不愿意和他多待的表情,心里莫名烦躁:“程离悠,上班第一天就旷工,你是不是觉得高人一筹!”
“傅总,我——”
离悠急忙开口,想要解释,“嚯”然,傅臣凌突然带着肃杀之气站了起来,目光带着肆虐,一道冷光从他的眼底迸发了出来。
他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是不是做了我的女人,你就有骄傲的资本!”
他一步一步向桌子旁矗立的女子靠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傅总,我离悠有自知之明,我也没有承认我是你的。是你自己——”
是你自己以为而已,离悠话还没落定,傅臣凌带着一种狠绝的戾气,不给离悠说话的机会,便欺身而来,直接将离悠压在冰凉的桌缘处。
一种压制的疼痛,像一股电流,袭遍了离悠的每一处,脚踝处疼的钻心。
傅臣凌拧着眉,离悠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够看到她毛孔的纹路,他看出离悠的反感,看着离悠因为他的靠近,整个脸如白灰一般惨白。
他狠狠地捏着她的下颌,目光狠厉而无情,仿佛她只是他的玩物。
“说!”他的声音如地狱的撒旦,令人心底发颤:“你是谁的!”
他温凉而好闻的气息喷薄在她冰凉的脸上,离悠一时失神,慌神中,心虚的别开眼睛:“我不。。。。是谁的附。。。属品。”
下颌处传来一阵阵疼痛感,特别是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男人的力气不断的加大着。
离悠疼痛的扭曲着纯净的小脸,明明痛的要死,她却拼命的咬着牙齿,一个音节也不发出,一双小手攥的死紧,她打死也不想臣服他。
离悠觉得他能把她捏碎般,晶莹如雪的泪水轻而易举的充斥在她的眼眶中,不过她拼命的吸鼻子,强忍住酸涩的眼睛。
无辜的眼睛,清纯的气息。
傅臣凌看的一时间失神,不管不顾,鬼使神差般竟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双苍白颤抖的唇。
还是记忆中香甜的味道。
好像夏日潺潺的流水,甘甜而解渴。
离悠心里微微一怔,一阵慌乱如无数头小鹿乱撞,她根本没有料到,他会吻自己。
她仰着头,睫毛轻颤,她没反应过来,任由着自己被他狠狠地吻着。
他的吮吸的力道不断加深,仿佛在发泄着某种不满的情绪。
离悠被吻的青痛,“恩。。。”她忍不住发出一阵叮咛声。
像是一阵警告,傅臣凌蓦然睁开如玛瑙般幽深的眸子,怔然的愣了几秒。
下一秒他脸色大变,一把狠狠地推开离悠,离悠不由分说的直接撞在书桌上,一阵如碾压的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她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阴晴不定的傅臣凌。
“还说不是我的人,”他讥诮的说道,话锋一转:“接吻都那么投入。”
离悠突然反应过来,脸瞬间惨白,默不作声,自己的心事,被他知道了吗?
“你和那些想要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让人恶心至极。”
他眼底闪过一抹嫌弃,踱步回到自己办公桌,看着还呆呆站在一旁的女人,语气不善的说道:“还不快滚。”
离悠无声的看了一眼他,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那么不堪,原来这个失控的吻,是他在试探她。
是他借机讽刺她。
“傅总。”她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仰起头,对傅臣凌嫣然一笑,只是这个笑那么的牵强:“对,我和那些想要接近你的女人一样,我接近你就是为了钱,所以,请你离我远点。”
一口气说完所有话,离悠也不顾傅臣凌那铁青的脸。
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后,傅臣凌迷茫的深陷在座位上,双手撑着头,双眼微阖。
他修长如斯的手指,轻轻抚上薄唇,自己竟然不受控制的吻了一个不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