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了!都说山上闹鬼,哪有人敢上山!”老头放下柴火,“你们两个小娃子,没碰上什么怪事算你们命大!半山腰上的那几条路,多少人去了就回不来!哎呦都说那路啊,邪乎!”
木浅兮见老头越说越带劲,忍不住打断道:“我们就是走半山腰上的路下来的。”
老头眼皮一抬,神情颇为古怪:“…小伙子,辛苦了。”
“…啊?”
“拔了不少树吧。”
“…嗯,那啥……”
“俺们村里的树可是稀罕啊!”
见老头越说越起劲,木浅兮疑惑道:“…您怎么知道我们拔树了?”
老头很是得意:“别说了,昨天有两个小年轻,下山就下山,一路呼哧呼哧拔着树,那俺们能愿意?给他们一顿胖揍!到最后还赔了不少钱……”
木浅兮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心中为木离兮和鬼初默哀三秒,看向镜未翎,只见雇主大大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也在看着她,真真是悄无声息。
木浅兮默默站在原地装小透明,只想四十五度角望天,明媚忧伤地说一句: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不知多长时间后,山间小道上出现了一架驴车。
木浅兮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驴板车上摇摇晃晃,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一想到刚刚村长收银子笑得牙不见眼,就觉得一阵肉疼。反观掏钱掏地豪爽的镜未翎正襟危坐,仿佛不是在坐驴车,而是在什么正经场所。
“小伙子,老头子我可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再远,我这老伙计可就受不了喽!”
老头欢快地朝二人摆摆手,独留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木浅兮看看镜未翎,很好,衣着华贵,气势逼人,浑身上下就连汗毛孔都在表示:
老子高贵冷艳,老子是朵高岭之花,老子走南闯北从不问路。
无法,只好朝着远去的老头大声喊了一句:“大爷,您知道天下楼怎么走吗?”
“天下楼?”老头驾着车晃**,“老头子我不知道什么天下楼,不过相似的去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