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等到医护到位，现场被疏散，然后给王怀打了个电话。
响过三声，那边接了，语气倒是玩味的，“你也在啊。”
“所以你也在？”陆行骁捉重点的能力向来很强。
那边轻轻笑了几下，“其实我也猜到她藏不住话，总会被你发现的。”
“你就不该找她。”他抬头打量周遭，“你在哪？”
王怀那边响起一声鸣笛，“过来吧。”
他耳边仿佛是双重奏，话筒里一声，远处巷子口一声。
陆行骁挂断电话，不紧不慢往前方走。
今天的王怀很低调，开的不起眼大众，黑黝黝停靠在路边，任谁经过也不会多看里面一眼。
“以前没看出来你有这么疯的时候。”陆行骁虽然笑他，但话里行间没有揶揄的意思。
王怀听出他言外之意，笑了笑，“你也觉得我办法不错？”
他靠在副驾驶，把车窗开出一丝缝，“林叔太古板，人品也有点差，确实没有好办法了。”
“所以啊，我只能假装是舅舅动的手，让林书华派人去查，”反正王怀本来就是陆成的人，想引导林董的视线简直轻而易举，“到时候他肯定不满，纵使表面不敢伸张，心底里也恨透舅舅，我这会去找他谈合作是最合适的。”
陆行骁闻言一点也不震惊。
他早料到陆成为人严苛，王怀肯定早就有脱身的打算，只是碍着手中没把柄，身份也不受陆成待见，所以始终蛰伏不敢乱动。
如果能拿到林书华手上的东西，对王怀来说也算是一道保障。
“你利用林子挑事，这棋走的普通，但确实有效，”陆行骁收起搭在车窗的手，忽然侧眸睨向主驾驶方向，“不过我爸那边要是追问，你打算怎么解释？”
他说着，低笑两声，“拿我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