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也不照照镜子,不自量力。”另一个刻薄的声音附和着前面的女生。
“脸这么大,你爸妈知道吗?”不用说,这个也是周六跟沈文丽一起去复习的同学。
……
一干同学们‘因爱生恨’,纷纷嘲讽起沈文丽来。
“你,你们,你们真是太可恶了!”沈文丽看着身边这群平时恭维她,现在却落井下石的同学,气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她看向李娜娜,她的跟班。“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娜娜转过脸不敢跟沈文丽对视,生怕惹得沈文丽不高兴回家告状之后,她的爸爸在沈文丽爸爸公司里遭到孤立。可是如果站在沈文丽这一边,那她前天受到的侮辱不就是白受了吗?
“好,好得很!”沈文丽把书包摔倒桌子上,然后把书本卷子之类的放进书包里,背起书包高傲的走了。
“君既无情我便休!”沈文丽把细心放在书包里的精美信封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端详了两分钟之后,眼里出现决绝,两手把信封撕碎仍进旁边的垃圾桶。
这是她反复修改了很多遍,最终才成型的写给陶毅的情书。随着情书的撕毁,沈文丽觉得心中某个角落坍塌了。她的眼角出现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平时稍显刻薄的脸,此时却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从那天开始,实验班的同学们发现,高傲公主沈文丽好像发生了变化,具体哪里发生了变化,她们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变了。
只有作为陶毅前桌的汶妍和宁景馨知道,沈文丽的眼光不再时时追随着陶毅,上课时也不会再有事没事儿的看向这边。
而且沈文丽变得比之前沉默了,虽然她还是很注重打扮,但是不会再无时无刻不炫耀。他开始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她们已经多次看到沈文丽拿着试卷进出各科任老师的办公室了。
其实,一个人要成长起来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是大大的不容易。因为成长往往伴随着某样珍贵东西的逝去。
钻出被窝的宁景馨不禁打了个寒颤,咬牙控制住再钻回暖洋洋被窝的欲望。哆嗦的起床拉开窗帘,原来下雪了。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疾步走在路上,鹅绒大雪漫天飞舞。
身后响起汽车的鸣笛声,她没有在意,鸣笛声却更近,她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一辆很眼熟的银灰色轿车在他旁边停下,车窗滑下,露出时宴俊美的脸。
宁景馨有些意外,接着继续埋头苦走。
“去哪儿?我送你。”时宴看了一眼小野猫头上和羽绒衣毛领上落的一层薄薄的积雪,眼里闪过一丝关心。
“不用,谢谢。”宁景馨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轿车也跟着往前滑行。
“上车。”时宴的语气有些强硬,但很意外并不让人反感。
“那麻烦你了,时先,阿宴。”宁景馨看着时宴眼里的不容置喙,知道再拒绝也无济于事。
“不客气。”时宴示意小李开车。
“在这儿停就行。”过了五分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宁景馨让时宴把车停在帝都附中的一个拐角处,从这里到帝都附中只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
时宴自然是遵从了宁景馨的意思,他也知道若是明目张胆的送到校门口,肯定会有很多双好奇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闲言碎语。
两人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都想等对方离开了再走。半分钟后,宁景馨只能妥协的先行离开去学校。时宴深邃的眼眸看着宁景馨的背影,直达宁景馨进入校门。
而进入校门的宁景馨实则是在门内停了两秒,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银灰色的轿车已经消失在原地。
望着原本停车的地方,宁景馨若有所思。若说她之前对时宴的表白论还有疑惑的话,现在则是深深的不解。
虽然她自认为长得还不错,但是作为帝都的太子爷,时宴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有幸得到他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