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皇上提议的。”
“为什么？！宋大人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他死。”
方妍卿一再追问，而沈长风也没有瞒着她，解释道：“皇上有他的权衡之术，朝中双方势力需要协调。就像天平秤，有一方的筹码轻了，另一方势必加重。”
该怎么权衡好这种平衡，就是考验做皇帝的实力了。
“所以，就把宋大人杀了……”
“你不必可怜他。”沈长风冷漠道：“他之前做过不少错事，能让你目瞪口呆。”
方妍卿轻轻跌坐回椅子上，三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或许是她太玻璃心了……还没适应好这里的尔虞我诈。
令她害怕的，或许是沈长风说出那些话时的冷静和镇定，根本不像亲手杀了人，更像是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你开始害怕我了吗？”沈长风再次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方妍卿明显下意识在躲，找了理由匆匆回自己院子。
她暂时不想跟沈长风待在一起。
她承认自己怕死。
深夜，皇宫御书房。
“你今晚好像不太开心？”
“没。”
好酒好菜，沈长风和沈执对坐在月光下，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政事。
“是不是你夫人生你气了？”
“皇上怎么也开始过问起我的家事了？”
沈执朝沈长风的肩膀轻轻打了一下，笑道：“作为你的皇兄，问一下都不行啊？长风，朕想好好提拔你，有个一官半职，你今后的日子会更加好过。”
“皇兄知道我不喜欢被束缚，现在这样就挺好。”
“朕若是不提拔你，宋秋风指不定怎么对你用坏招。”
沈长风再次委婉拒绝。人人都想要的仕途之路，在沈长风眼里却一文不值。
他现在脑海里想的是方妍卿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跟他生气？
他没哄过女人，来跟沈执取经，呃转念一想沈执后宫三千佳丽，那都是上赶着讨好沈执，怎么可能用哄……
喝了酒后，沈长风醉醺醺的出宫，随后下了马车，还在街上买醉。
夜晚，京城的烟花柳巷最是热闹，时不时就有女人的手过来拽着沈长风。
要不是守卫在旁边，现在的沈长风已经掉进胭脂堆了。
“爷，咱们回去吧。”
守卫们托着沈长风离开，终于回到府里。
两守卫大眼瞪小眼：“咱们该把王爷放哪里？”
书房，还是院子里？
“院子近一点，就去院子吧！”
……
方妍卿刚洗漱完毕，准备回屋休息，就毫无防备的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还抱着她的小腿。
她以为撞鬼了。
定睛一看，这个醉醺醺的酒鬼还挺好看。
“小侯爷？”
沈长风醉的不省人事，仰起脖颈，朝她露出可怜的表情。
这幅模样，不禁让她想起以前养过的一条金毛，也是这样匍匐在她脚下，露出乖巧又可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