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方妍卿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宋秋风话里有话,而且看着沈长风的眼神很不对劲。
该不会……
此时,宋秋风的眼神转向了方妍卿,虽然在笑,可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完全没有一点笑意,看起来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这位便是小侯夫人吧?”
忽然被点名,方妍卿微微颔首,正眼看着宋秋风,打量了一圈后,发现这人面相太凶,难怪不招人喜欢。
“来来来,都开始喝酒吧,别拘谨,就当做平常家宴。”
接着,舞姬上前,席位上觥筹交错,各种欢声笑语。
方妍卿融入不进去,转头问皇叔沈屏。
“叔,这个军机处首辅脾气这么倨傲吗?”
沈屏点点头,道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原来当年沈屏被贬去边塞,是沈长风参了一笔,不然不会有那趟经历。
所以一直以来,宋秋风对沈长风都是不待见。以前一见面,就跟疯狗见了恶犬一样,会互相撕咬。
后来的事,就不为人知了。
方妍卿点了点头,“所以他们两人关系很不好,难怪刚才宋秋风看小侯爷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有前科啊!
“你没事的话,也别去招惹那个疯子。宋秋风疯起来,绳子都拴不住。”
有这么夸张吗?
方妍卿保持着张望态度。此时,手臂突然被人扯了扯,沈长风声音里藏着丝丝不悦。
“本侯没他好看吗?”
哦豁,原来是有人吃醋了!方妍卿笑吟吟地摇头,对沈长风语重心长:“你最好看,全京城就属你长得最俊。”
虽然有敷衍的嫌疑,但是沈长风还是很开心。
喝到一半,宋秋风的献礼就上来了,那汗血宝马还没养成,是小马驹,不过确实与寻常的马驹不同,在灯火的折射下,皮毛反光,淬出一股血色。
据说这种马能日行千里,比吕布的赤兔还要厉害。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老人家被哄的很高兴,毕竟能收这些东西,说明宋秋风远在边塞,但心还在朝廷。
家宴上,没有方妍卿想象中的那么气氛尴尬,大多数还是各吃各的,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约莫子夜的时候,离宫的马车才渐渐变多。
方妍卿喝的微醺,扶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沈长风帮扶着,现在她已经倒下了。
“这是烈酒,你身子孱弱,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回去以后让芍药备点醒酒汤,喝下就没事了。”
方妍卿点头,忍住想吐的欲望,被沈长风牵着手离开。
走到一半,前面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宋秋风吗?
大半夜的站在这里,想吓死谁呢?
“沈长风,刚才在家宴上,你好像不敢跟我说话。”宋秋风这人还挺自信的。
沈长风笑道:“本侯为什么要跟一条狗说话?行了宋秋风,你今天在太后面前出了威风挣了面子,还想怎样?是不是还想本侯参你一笔,让你再去塞北待上个三五年?”
面对宋秋风这条疯狗,沈长风总是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让宋秋风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