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很乱，像是一团怎么也找不到头的线团。
“你……只是太累了，所以昏倒了，葬礼已经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夜渊本想如实告诉楚云薇葬礼上楚子珩说的话，但转念一想，她现在不适合想那些事情。
“阿夜，真的都结束了吗？”
“嗯，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夜渊握紧她的手，声音如大提琴般好听。
这个男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唯一的温暖。
“我饿了，想吃老街的馄饨，你亲自帮我去买好不好？”楚云薇突然转头看向夜渊，眸中带有晶莹的泪水。
看到她这幅模样，夜渊的心脏猛的一抽，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用力的点头，轻声回答，“好，我亲自去给你买。”
至于楚云薇为什么让他亲自去买，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
病房外，夜安昌依旧站着。
“薇儿睡了。”
“放心，我不会打扰她。”
“爷爷，你最好说话算话，薇儿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夜渊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身后，夜安昌眼角的皱纹缓缓挤在一起。
吱嘎……
紧闭的病房门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推开，发出的声打扰了病**闭目休息的楚云薇。她缓缓转过头去，如眼便是一张写满了慈祥的脸。
“爷爷，你怎么了？”除了楚云薇，没人知道“爷爷”这两个字她是怎么叫出口的。
“薇儿，爷爷听阿夜说你病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夜安昌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楚云薇病床边坐下，满脸关心。
“好多了，不劳爷爷费心。”
楚云薇真的很难忽略掉之前听到的话，语气稍稍有些冷漠。
对此，夜安昌并不在意，他笑了笑，说道：“薇儿，你知道米月是谁害死的吗？”
“是……楚贞和楚亦航！”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楚云薇只觉得胸口像是燃烧了一把熊熊烈火，五脏六腑烧的血肉模糊。
“呵呵呵，看样子你不傻啊。”夜安昌的笑声拔高，手中的拐杖戳了戳地，迎着楚云薇疑惑的眸光继续道，“我以为你这种女人的智商是不会猜到到真相。”
话，到此似乎已经说开。
楚云薇蹙起秀眉，心中曾经对夜安昌的敬爱在这刻消失了大半，质问的语气开口，“我这种女人的智商？你什么意思？”“薇儿，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爷爷想该告诉你一切了。”
“我知道，我一直是你手中的棋子，那天你和阿夜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楚云薇把脸扭向一边，紧咬住下唇，忍住眼中的泪水。
她已经够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