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是米月点的牛排。两人暂且别过了这个话题,一起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吃过饭后米月就离开了,她下午还有通告,必须赶回去。
而楚子珩则随意换了套西装去了夜家,到了夜家大门外时,他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心跳不断加速。看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建筑,他竟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夜楚两家现在还有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他以后都要活在内疚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子珩记不清自己在大门站了多久。直到双腿传来麻木感,他才说服自己走进去。
从大门走到夜安昌房间外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没关系,你只是试探一下夜爷爷的意思,结局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楚子珩敲了门,听到夜安昌的“进来”后,推门走了进去。夜安昌躺在**,手边的桌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
楚子珩知道,这是夜渊让中医为夜安昌调配的补药。
“爷爷,身体好些了吗?”这是楚子珩每次见到夜安昌都必定会说的话。
夜安昌咳嗽两声,转过头笑着看向楚子珩,“子珩,你回来了?薇儿不是说你去法国这段时间不回来了吗。”
“爷爷,我刚下飞机,想着你身体不好就先来看看你。”
楚子珩唇边弯着,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夜安昌床边坐下,“爷爷,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好好吃药吧。”
夜安昌最近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一些药没用,还偷偷的把药扔了好几次。
“嘿嘿,你这个臭小子,把爷爷当成什么人了。我没那么不懂事。万一不吃,光一个薇儿就够唠叨爷爷的了。”
“那就好,你好好吃药身体才会好的快。”
“还好什么啊,爷爷这把老骨头算是到劲了,说不定哪一天……”
楚子珩知道夜安昌接下来想说什么,这种话他已经听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连忙打断,“爷爷,别再说那些话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在这躺着呢。”
夜安昌意识到楚子珩的语气有些不悦,笑了笑没再继续说那些丧气话,转移了话题,“子珩,你去法国干什么去啊,是不是出差啊,我记得楚氏在那边有业务呢。”
闻声,楚子珩低垂的眼眸紧了紧,薄唇抿了又松,“爷爷,你忘了,我现在在夜氏工作。不在楚氏。”
“哦,爷爷想起来了,爷爷上次给你说让你回楚氏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爷爷,”楚子珩抬起眼,趁着床头柜上台灯的灯光看向夜安昌的脸,语气认真的问,“你那么想让我回去吗?理由呢。”
“臭小子,这理由还不明显吗,楚氏本就有你一份,你再晚些回去楚亦航一定会想办法吞掉你那份股份。”夜安昌又气又急的继续说,“而且你忘了,薇儿也算有一份股份。虽然她放弃了楚氏继承权,但她也是楚家的人,楚氏也要有他一份。”
楚子珩听到夜安昌这么说,怔楞住几秒,“爷爷,你说什么,大哥肯定不会分给薇儿股份的。”
楚云薇和楚亦航两个虽然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不可能愿意和对方说一句话。这样的关系下,又怎么可能会把股份给她三分之一。
夜安昌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的异样一闪而过,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