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垂头。
“是。”
她起身退到门外。但想了想，还是轻声说了句：“不管怎样，您都还请保重身体，每餐好好吃饭，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我想，如果顾小花在天有灵，她知道世间还有您这样的长辈这么惦念她的话，她也会很开心的。”
说完，她才行个礼，慢步离开了。
此时卓凤来虽然人在私塾外头，他也察觉到了从里头飘散出来的丝丝沉重的气息。
他的心绪也变得焦躁不安。
好容易凤仪出来了，一看凤仪沉重脸色，他心里更是难捱。
“阿仪，先生和你说了什么？他骂你了？”
“不，他发现了。”凤仪道。
卓凤来灵光一现！
“你是说，他发现……”
“嗯。我的巨大转变被他看在眼里，他觉得我不像顾小花了，所以才把我留下问话的。”
卓凤来立马抬脚。“我去和先生解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他认错，任他责罚！”
然而人刚进去，他就被李先生给赶出来了。
“你给我滚出去！老夫不想看到你！”
卓凤来灰溜溜的折返出来，他看着凤仪的眼神满是无奈。
“怎么办？先生真的生气了，他都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难道不是可以想见的吗？”凤仪道。
两个人相顾无言。
好一会，凤仪才道：“你回去吧，我今晚上留在这里陪着爷爷。”
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先生一把年纪却遭受了这么大的创伤，他身边也的确需要有个人陪伴。
所以凤仪今晚上不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