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眸子望向那一个人，目光一瞬间变得深情而又柔和，“我爱你。”
说完他就沉默了，空气一瞬间又恢复安静，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
陆景琛侧了侧身，示意他们过去。
莫商一言不发的抱着江默笙离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怀中的人颤抖的有多么厉害。
打开车门，将江默笙抱了上去，但她却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不肯抬头。
莫商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听到这话，江默笙缓缓地抬起了头，早已泪流满面。
莫商坐在前面开着车，时不时的从后视镜中看一眼后座上的江默笙，满是担忧。
江默笙则是坐在后座上，将自己抱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无声的流泪。
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那么一个小姑娘，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双目无神，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着。
车内十分的安静，只能听到车窗隔绝的外界有些模糊的鸣笛声和人群的交谈声。
莫商也不敢开口问些什么，恐怕再次刺激到江默笙，只是默默的开着车，关注着她。
“莫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听起来就像是心如死灰的傀儡一般。
最后还是江默笙先开了口。
“啊……！我在！”莫商连忙回答到，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江默笙已经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了。”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看起来异常的冷静。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够冰冷到那个程度？”她开口问到。
“这……”莫商一时间也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他如果说陆景琛冰冷吧，总觉得跟背后说人坏话似的，莫商不是那种人。
但如果说他不冰冷吧，那莫商心里又气不过，那家伙的所作所为真的太气人，居然把小默笙给难过成这个样子，不可以忍受。
莫商思索了一番，开口到：“可能他只是没有找对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他……还是很爱你的。”
其实莫商真的不想说这些话，他真的好想骂陆景琛一顿，将他说的一无是处，他真的好想告诉江默笙，别再跟着他了，跟着自己走吧。
他肯定不会让江默笙流一滴眼泪的，他呵护还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她难过。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江默笙爱的是陆景琛，深深的他，既然那是他所爱之人的所爱之人，他就不能够说什么。
他知道，江默笙是没有机会喜欢自己的，但自己还是愿意为了她心甘情愿的付出，没有办法，感情本来就是一个无法控制的事情。
就像自己无法控制了自己不去喜欢江默笙，也就像江默笙无法控制她自己去停止喜欢陆景琛，尽管那家伙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听到莫商那样说，江默笙忍不住将头埋得更深了，她现在也有点搞不清楚陆景琛的情感了，她害怕自己之前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让陆景琛开始厌倦了，她真的很害怕。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