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平息,第二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傍晚,一个尖锐的声音将空洞的山谷直逼最幽暗的气氛。众人向矛盾的中心涌去。
韩宇不解,他转过头问安浅:“怎么了?”
安浅看着韩宇一脸迷茫的样子,笑了笑,说:“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那边炸开了锅,想必是出了问题。”
韩宇耳根微红,他都忘记了。
他点点头,心中暗自已经打定了主意。便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宇的声音中略显着急。
“明明说好的工钱,前几期也是这样付的,没想到,今天确少了。”苦工边说边摊开手掌,几枚孤零零的铜钱在苦工的手里瑟瑟发抖。
一切如韩宇所料。
“监工大哥,我们挣一天钱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多担待一些吧。”韩宇站出来求情,又说道:“再说了,您降工钱也得提前知会一声,哪有无缘无故就降钱的道理呢。”
“道理?”监工狠狠的等瞪着韩宇说道:“我就是道理。”说完狠狠的将窝心脚踹向韩宇的胸口,韩宇看来不及闪躲,顺势跌倒在地上。旁边的官兵也枪打出头鸟,一起簇拥上来,拳打脚踢,将韩宇打的鼻青脸肿。
众人惊慌,敢怒不敢言。韩宇又示意大家息事宁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但却将那颗仇恨的种子越埋越深。
安浅焦急的跑到韩宇身边,扶着他颤抖的手臂,眼里充满心疼说:“你怎么不知道躲。”
可安浅又何尝不知,一时情急,躲又能躲往何处呢!
韩宇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这点小伤,暂时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众劳工看到韩宇被打肿的脸庞,暗自心疼,如果今天不是韩宇出头,那这拳头,又将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安浅虽然心疼韩宇,但是也知道事情成熟,劳工可以发动,地形已经熟知,现在就差最后一步,突出重围!
她把韩宇扶到一边,然后假装帮韩宇整理领子,低头在韩宇耳边说,“我去了。”
韩宇忍着疼痛点点头,“去吧。”
安浅直起身子,灵机一动,走向旁边值班的士兵,趁士兵落单如厕,偷偷跟在后面,将其打晕,换上衣服,易容相貌,壮着胆子往官兵值班间走去。
俗话说,做贼心虚,可安浅此刻是万万不能让自己心虚的。她暗暗走向桌台。
“你来了?”另一士兵进门说道。
安浅抬头,看着对方,知道此时说话事情非要败露不可。她强装震惊,点了点头,又旁若无人的抓紧翻找值班表。
士兵站在门口,看安浅不想搭话,竟未曾细想,便转身离去。安浅暗自庆幸逃过一劫。事不宜迟,她抓紧手中刚刚翻找到的值班表,揣进胸里就走。
安浅怕那名官兵醒来,又急忙换好服装,找韩宇集合。
韩宇指着那张已经被皱巴巴的值班表说道:“就在此刻,这不仅是换防。而且这两位官兵向来不上心,喝酒误事常有,我们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