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皇帝果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仿佛过耳的风,“简直胡闹!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了?”皇帝气的摔下手中
批阅的奏折,心里对苏千雪的失望程度又多了,“你身为一国的公主,男女有别都不放在心上,该如何为你的臣民们做榜样。”
苏千雪听到这句话时明显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这么能扯,又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可父皇,若是仅仅因为一块里衣布料就能加罪于人的话,那含冤而亡的人得有多憋屈。况且仅凭一块里衣布料就断定刺客一定属定北侯府,这未免太片面了。”苏千雪说出自己对于皇帝扣押定北侯的不解。
“不然你还想如何,你若当真这般不放心,你便去做那等英雄事迹,找出真凶还他清白。”皇帝也是被苏千雪喋喋不休的话语烦到了。
“是!烦请父皇给儿臣几天时间调查出此事的真相、揪出真凶,还定北侯一个清白。”苏千雪跪拜在皇帝面前,双手作揖,低下了头,“恳请父皇允许!”
皇帝看苏千雪这般执着也动容了,“朕只给你七日时间,七日期限一到,若是你没找到所谓的真凶,到时朕便判你与定北侯同罪。”说完便对苏千雪甩了甩手,“退下吧,定北侯暂时释放,朕乏了。”皇帝一脸倦态,倚靠在龙椅上,手指不断磨拭着太阳穴,以缓解疲劳。
“谢父皇,父皇好生休息,儿臣退下了。”苏千雪说完便朝殿外走去了。
皇帝看着苏千雪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你这脾性啊,当真和朕当初如出一辙。”
殿外,从苏千雪进入殿中开始,宇文佑的面色便稍带担忧,心里也一直有些许担心,直到苏千雪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松了口气。
“侯爷快快起来吧,不必再跪在父皇寝殿外了。”苏千雪走到宇文佑面前,寝殿外烈日炎炎,宇文佑因为长期跪地不起,又遭受这烈日的暴晒,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也有些许发白。见他这可怜样,苏千雪竟还有些心疼。
苏千雪正欲扶着他起身,可宇文佑哪会领她的情,自己起身后站的稳稳当当还向苏千雪作揖,“谢公主。”
苏千雪悬在空中的手有一丝不知所措。
“公主做何承诺了?”宇文佑最清楚自家兄长的性格,肯定没那么简单就放过自己。
“我向父皇承诺了七日之内找到下毒的真凶,以证明定北侯您的清白。”苏千雪这时才感觉到这个承诺给自己的压迫感,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行动都没有方向,“不该高估自己的。”苏千雪小声嘟囔道。
而听到苏千雪话的宇文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心里并没有想过苏千雪会为他做这么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宇文佑面色阴沉目光凛冽地看着身后富丽堂皇的寝宫,声音低沉而洪亮。
苏千雪被宇文佑这阵仗给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前轻轻捂住宇文佑的嘴,“你想死?”
宇文佑未做回答,也并未挣脱开苏千雪捂住自己嘴的手。
苏千雪突然感觉这行为有点不妥当,于是把手从宇文佑嘴上挪开,宇文佑也没说什么。
苏千雪感觉气氛有一些尴尬,说道:“那我们现在走…”,然后准备拉着宇文佑走,因为她心想仅仅只有七天,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