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常呆在这宫中,面对的都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孔,便总是感到厌烦,好不容易得个机会,也算是出来散散心。“
苏千雪自顾自地说着,“不过啊,就连我这番出来,那群迂腐的大臣也不同意,你那天不是也在嘛,也听到了,尽是拿一些女子无才便是德来压我,还好父皇给了我这个机会,我看啊……“
不等苏千雪把话说完,却听见一个哀怨的声音,“哎哟,你可不知道哦,这日子啊……”
宇文佑立马警惕了起来,朝苏千雪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苏千雪立马领会,听着这语气,她猜——他们此次出来的收获就要来了。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这几天都没有了粮食吃,我家儿子啊,在**饿得头晕眼花都没有办法,哎哟……我可怜的儿啊……”
苏千雪循声望去,是一个中年妇女在剥着菜叶子对一个糖铺老板说着。
“害,你这又有什么办法,我跟你讲啊,又不是你们一家,整条街上哪家不是这样?你看啊,我开着糖铺,都多少天了,没有一个人光顾,还好我们家没有老小。”
那个妇女继续谩骂道,“这朝廷都是什么破东西,挂着一个旗号,收着我们的税,你见他哪里办过一件实事!”
“哎哟,你可别说了。”糖铺老板立马朝妇女摆了摆手,“你这话被被有心人听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糖铺老板继续说道,“你可别说朝廷不派人下来调查了,就连咱这儿的太守,他又曾管过我们的死活,还让我们装作什么都挺好的样子?“
那个妇女附和道,“他的官位倒是坐稳了,那我们呢?我们就活该受饿?哼!狗官!“
“诶,对了,前几日不是看见有好多快饿死的难民吗?怎么近几日没看见他们了?“妇女继续问道。
糖铺老板楞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说的对诶……好像是没看见他们了,那么大群人难不成都饿死了?“
“那不可能,依我看啊,是被那可恶的太守抓去了,怕别人发现吧。“妇女猜测道,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透露出她对太守的厌恶。
听到这里,宇文佑和苏千雪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一切的太平都是在粉饰内里的不堪,那些装出来的假象都是太守一手安排好的,明明知道有人会来查案,便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太守的身份命令着整个西南都为了他一人而演戏。
太守不仅蒙骗上面,同时也蒙骗百姓,不让他们知道上面来查案的事情,就是为了让百姓乖乖陪着他演戏。
这样一来,来查案的人就会无功而返,而到最后,那些百姓应得的粮食,全都落到了他的口袋里,中饱私囊,从中牟利。
“好一个西南太守,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苏千雪气得直发抖,这么百姓的生命都被他一人视作草芥,没听到刚刚那个妇人说吗,自家的儿子都快要饿死了。
太守不会不知道这些惨状,但是他不在乎,身为朝廷的臣子,拿着百姓的钱,不为百姓着想就算了,反倒还要来加害百姓。
弄得他们一个一个,饥肠辘辘、家人离别、流浪街头,更有甚者,恐怕被活活饿死在了街头,又或是被夜晚的寒风暴雨夺取了生命。
苏千雪越想越气,宇文佑听后也很气愤,“欺上瞒下这也算是一条罪状了,再找足一些证据,必定能够叫他永无翻身之日,公主也不必……太过着急。”
“好……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倒是有一个好计策。”苏千雪按了按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