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竟还有脸出现在相府,你可知道因为你,家里可都乱了套了!”
江北宁知道江楚钰向来是不太要脸,可没想到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
“深究原因的话,最不该出现在相府的,应该是你。”
“你!”江楚钰一时语塞,如鲠在喉,“我怎么不能在相府!我可是相府的大小姐!”
江北宁眼见江楚钰从嚣张跋扈到有些踯躅不安,轻笑一声,“是呀,但我也是相府嫡小姐。”
本来江楚钰就介怀和江北宁的嫡庶有别,这会儿彻底被压住了气焰,恨不得用目光从江北宁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江北宁!你给我等着!”
江楚钰本想来给江北宁一个下马威,可却被她反压一头,自然是气得不行。
早前,袁老夫人和柳姨娘去了城郊的城隍庙上香,现都不在相府。眼下除了刚从城郊回来的江暮,相府中没有别的人能治江北宁了。
“孽障!”江暮气势汹汹,手拿着三指宽的藤鞭冲着江北宁而来,“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江楚钰跟着江暮进来,见了他的狠劲儿,不由得心慌,吓了一跳,“爹爹!”
江暮闻声一顿,举着藤鞭的手也停了下来,只是怒气在胸,身上还在发抖。
“呵,您瞧瞧,这么大脾气,吓着江楚钰了。”
江北宁不由得对这亲生爹爹更加失望了,若不是有其他打算,这相府不回也罢。
“孽障,还不都是因为你。”江暮喘了口气,拿着藤鞭的手握得更紧,愤愤骂到,“谋害皇孙这么大的事,太子仅是罚你禁足,你竟敢偷偷溜了?你这是要置我相府上下于死地啊!”
江北宁皱着眉头,转念一想也就了然,看来秦墨深带走自己并没有和相府的人打招呼。秦墨深这手恩威并重的把戏成功得很,既稳住了江暮,又拿捏了把柄。
“我从未这么想过,”江北宁撇过头,不去看江暮,忽略心头隐隐的委屈,“相府是我家,我从未想过害它,即便我曾差点溺死在后院的浅塘里。”
“没有便最好!”江暮呼吸一窒,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将藤鞭扔在地上,“若不是知情的都是家生子,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这话我听着耳熟,却没想到,我的爹爹也会对我出说这话来。”
江北宁面上一白,心中失望更甚,窒息感袭来,空落落的,像极了幼时溺水的无助。
江暮听着江北宁的语气,心中也不是滋味儿,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楚钰打断。
“对!江北宁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谋害皇孙,何其大的罪名!更何况这是我的孩子!爹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江北宁冷哼一声,朱唇轻启,“是啊,爹爹要为女儿做主。”
明明是一样的话,却让江暮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