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乔静玉扔出了封地边界,并且三令五申警告了一遍,见那人颤抖着身子,一摇一晃,一步三回头地往西边去了,阿钊才冷漠地收回视线,施展轻功往世子府去了。
霍勋听见这人将乔静玉扔出封地,微微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抬眸看向面无表情地手下,淡声道。
“我好像没让你今夜就把人送出去吧?”
阿钊面色不变,拱手应声,“乔静玉并不愿意主动离开封地,并且对夏小姐出言不逊,属下怕夜长梦多,乔静玉会对夏小姐不利,便自作主张将乔静玉提前赶出封地,还请世子责罚。”
霍勋眯了眯眸子,不用细想,便能知晓乔静玉是如何咒骂夏梦华的,当即便没忍住冷笑一声,低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阿钊即便知道这话不是同他说的,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并且垂首告罪。
“世子息怒,属下自作主张,自愿请罚!”
霍勋回神看着跪在书案前的人,情绪平稳了些,嗓音沉稳道,“起来吧,我方才不是说你。你做的很好,下个月的鞭刑不必受了,下去休息吧。”
阿钊垂着头,挑了挑眉,沉声应道,“谢世子!”
待阿钊出去,这书房中便又只剩下了霍勋一人,垂眸看了看书案上摆着,从京中传来的消息,霍勋眸色沉了下来,眉梢却挂上了讽刺。
“藩王虎视眈眈,百姓流离失所,民怨盈涂,圣上倒好,为了哄那位高兴,不顾大臣劝阻,将西域巫医绑进皇宫,给那位养头发,真真是好兴致。”
轻嗤一声,霍勋垂眸将这信笺放在烛火上引燃,一双眸子在火光跳动下,看不分明其中神色。
不过,那位越昏庸,越不干实事,朝中大臣便越发心有怨念,而百姓更会心有不愤,想要推翻那人,便会更加容易。
霍勋嘲讽一笑,提笔在干净的信纸上书写,要传给京中的吩咐。
次日一早,夏梦华便醒了。
为了让秋葇茗少说两句,夏梦华特意多穿了衣裳,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圆润的球,雪白雪白地滚进了秋葇茗的院子。
“母亲!”
翠儿听见声音从外间出来,一见这人,立马恭敬地迎了上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表小姐,小姐刚醒,正在梳洗,表小姐快进来。”
夏梦华笑着点了点头,抬脚往秋葇茗房间走去,随手将披风解开,扔给了翠儿,顿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笑容都愈发灿烂了。
“哎呀,华儿怎起的这般早?可有吃点东西?”
秋葇茗正在被丫鬟服侍着穿衣,见这丫头穿戴整齐地出现在这里,立马笑着唤了一声。
夏梦华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没有呀,我这不是特意来寻母亲一起用早饭嘛!”
见这丫头的动作,秋葇茗急忙走过来拍这丫头的手,“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