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站在悬崖边上，垂眸看着抓住藤蔓不肯伸手的人，正准备抬脚踩上去，便听见一道冷淡地话语。
“柯明，过来。”
霍勋冷淡地看着已经分不清到底谁在说谎的两人，凉薄道。
“看来你们，内部的矛盾还没解决好，现在，你们觉得，是有人出卖了你们，还是，你们露了马脚？”
东里蒙脸色难看地不行，他们两个整这么一出，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乜亨没有出卖他们，还是霍勋当真如此冷漠无情。
闭了闭眼后，东里蒙嘶哑地出声，“不管是哪种，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要杀要剐，仅凭世子吩咐。”
霍勋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唇角，“长老好性情。”
下一秒，却是话音一转，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柯明，淡声吩咐道。
“柯明，带长老看看他的部下掉下去了没有。”
巫承悦瞳孔一缩，抿着唇拉住了身侧的人，“长老！不要过去！”
“无碍，事已至此，最糟的结局，无非是死路一条。”
东里蒙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霍勋，随后拍了拍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沉声安抚道。
随后，柯明便带着东里蒙走到悬崖边上，一低头，对上的便是一双赤红的眸子。
东里蒙被这人眼中的怨恨惊了一下，可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一点小小的惊吓，并没有表现出来。
“乜亨，不管你有没有出卖我们，但你害昝罗摔了下去，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话音一落，便直接抬脚踩在那挣扎着，抓着藤蔓，想要爬上来的手。
“长老！你不能！不要！……”
乜亨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压力，瞳孔骤缩，哑声吼道。
东里蒙眸色冷淡，这两人本来就是他计划中要放弃的部分，现在只不过是借霍勋的手，将计划提前了罢了。
于是在乜亨源源不绝地咒骂声，求饶声中，东里蒙冷漠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量，踩着脚下的手碾动。
“啊！东里蒙！你丧尽天良！啊！……不要！你松开！……”
对于乜亨痛苦地哀嚎和咒骂，东里蒙充耳不闻，继续加重力道，直到那只手彻底失去了力气，松开了藤蔓，身子无力地摔下悬崖。
那一声声痛苦地哀嚎在悬崖中回**，就算是现在，柯明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乜亨绝望的声音。
不过，这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世子，人已经掉下去了。”
霍勋淡淡颔首，再次抬眸看向面色阴沉，眸中神色晦涩难明的东里蒙，嗓音凉薄地道，“长老，现在，你亲手杀了你的部下，你的族人，该当何罪？”
东里蒙猛地瞪大了眼睛，察觉到了霍勋的意图，嘴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人，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颓然地放下了手臂，东里蒙无力地阖上眸子，好似在这一瞬间，他又苍老了许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巫承悦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怎么就发展成现在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