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赶你离开,父亲迟早也会这样做的。”
方平浑身血液发凉,听着自己的最后判决。
“城外庄子里还缺一个庄头,你愿意的话,就去那里吧。”
方平心里清楚,这已经是他的最好结果了。
“多谢少爷开恩。”
萧家,正在进行日常工作的苏轻依苦大仇深地将药油倒在萧景隽的后背上,用力的揉.搓起来。
她似乎是没有看到身下这人紧皱的眉头,手下的力气用得更大了些。
“嘶。”
直到萧景隽发出一声痛呼,她才突然惊醒过来。
“夫君,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吗?”
萧景隽有苦说不出,看着她一副自责模样,就算是力气大了些,也只能硬生生忍下,更何况习武之人本就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不碍事,继续吧。”
苏轻依继续神游天外地替他揉.搓着身上的伤处,不知何时,便想到了唐家那一摊子事。
“夫君,你是不是认识唐八?”
见这人沉默不答话,苏轻依心中的猜测也成了形。
她将自己的推测一一道了出来,也察觉到手下的身躯愈发僵硬。
“唐八是唐棣的人,对不对?”
“他来益石阁下订单就是为了故意害你不能参加秋闱……”
苏轻依越想越生气,见药油擦的差不多了,猛的一拍桌子,心里恨恨不已。
要是早知道唐棣是这样的人渣,那日他来铺子里找事的时候,自己就该揍得更狠一些。
破了相算什么,自己应该打得他下不来床,好让他长长记性,不敢再来招惹他们。
拍一下桌子的确是解了气,可她的手掌也变得红肿起来,又痛又麻不说,红的简直像一只肿起的猪蹄。
苏轻依后悔莫及的捧着手吹了吹,懊恼不已。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为了一个混蛋,还把自己的手给拍伤了。
这样一想,她对于唐棣的恨意更深了点。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别自己出头,族里的长老和唐家亲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萧景隽这番话算是点醒了苏轻依,上次祠堂的那件事情便是一个教训。
若不是那些人和唐家、林家有关联,又怎么可能会站出来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们身上?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不是摔倒了花坛里,你可能就……族长也不管吗?”
看着自家娇.妻小脸鼓鼓的气恼模样,萧景隽轻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且看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若不是族长他们有把柄在林家与唐家手中,又怎么可能一边倒的帮助他们。
至于这把柄是什么,对于萧景隽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他不屑于拿这个去威胁人罢了。
苏轻依听到这话后,却是眼睛一亮。
要是事情足够严重,族长他们就会重视起来这件事了吧?
哪怕不能把这人送到官府里,也能让唐棣长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