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杯在他手心中化作齑粉，他缓缓闭上眼睛。
无能为力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刘方直接追上了曹睿，“曹副统领，我跟着你一块去吧？”
曹睿坐在高头大马上，眯着眼睛打量他，“这还真是稀奇，你一个监军跟我上前线？刘大人什么时候这么英勇无畏了？”
被他阴阳怪气损了一通，刘方的脸色当下不好看了，他压下四溢的火气，皮笑肉不笑，“我也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当然还有西境城百姓的安危，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之前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似的。”
曹睿冷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刘大人前方危机重重，您不会武功，万一要是到时候当真发生了什么，我可分不出精力去护着你。”
刘方被人扶上马，隐忍道：“无事，为了西境城百姓的安全，这点牺牲怕什么，走吧。”
曹睿一挑眉，一鞭子抽在他的马屁股上，马匹受惊，前蹄抬起，刘方趴在马背上，差点把爹娘都叫出来。
不等他出声，那马早就带着他飞扬而去。
曹睿看见他那怂样笑的半死，手中马鞭举起：“出发。”
还没抵达西境城，便遇到了流萤和长林的队伍，见到曹睿，流萤几乎喜极而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还是长林稳住心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曹睿变了脸色，留下一部分人，带领着剩下的冲去了西境城的方向。
刘方没有跟去，他望着曹睿离去的方向深思，目光寸寸扫过这些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裴瑶脸上。
这些人中鹤立鸡群的女人。
“你们都随本监军回去吧。”他看向裴瑶，“你跟我共乘一匹马吧。”
裴瑶不想，她一早便注意到刘方的眼神了，让他当真觉得不是那么舒服，反而还很厌恶。
她下意识就像拒绝，可眼下的情况不比从前，没有她拒绝的余地，她只得选择顺从。
坐在马背上之后，刘方的手不怀好意的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的敏感部位轻轻划过，她臊红了脸，却还是忍着没有出声。
曹睿到了西境城后，发觉哪里已经是人去楼空，鲜卑军队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提前一天撤去。
走进城中，那被破坏的房屋瓦舍，还有那随处可见的尸体让曹睿红了眼睛，他一拳垂在坚硬的墙壁之上，“今日受到的种种屈辱，来日定然要他们族群百倍奉还。”
他翻身上马：“你们留下安置百姓，你们跟我沿着这条路去寻夫人，定然要将夫人带回来。”
“是。”
西境天气变幻莫测，方才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乌云滚滚，狂风大作。
鲜卑人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这点小风小浪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中原人受不了，姚可儿原本同那鲜卑男人共骑一匹马，眼下也受不了黄沙迷眼，被那男人给打发了过来。
姚可儿不愿意见到燕如月，起码不能是现在，那些男人对燕如月尊敬有加，却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