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月朝着他走过去，“我又没有瞎。”
流萤见她要过去，赶忙上前拦住她，“夫人，那是乞丐，身上脏死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虫子，您不要离他那么近。”
燕如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流萤这才讪讪退开。
她几步来到乞丐面前，那乞丐拿帽子遮着脸，似乎是在晒太阳，察觉到有人挡住了他的阳光，他干脆双手环臂，然后翻转了个身子。
“你好。”燕如月蹲下来，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味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视永安号为毒物么？”
“夫人，他就是个乞丐，能知道些什么呀……”流萤想要插嘴，最后又被燕如月的眼神给下了回去。
她只得闭嘴。
燕如月朝着她勾勾手，流萤又不情不愿的将荷包打开，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在他的手上，燕如月依旧看着她，流萤没办法干脆将手中的银子都给了他。
燕如月将银子送到他面前，笑着道：“你告诉我原因是什么，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那些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的了，那乞丐自然也会动心，他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把夺过燕如月手心里的银两，“你家闹鬼。”
“什么？”燕如月还以为自己听错，“闹鬼？”
乞丐将银子丢进自己的小布袋子里，“对，听说在你们永安号工作的伙计，都会死于非命，那个郑坤郑掌柜的不就是不见了么？”
“那是他回家探亲去了！”流萤愤怒。
都是些什么人啊，以讹传讹会害死人的知不知道？
乞丐小手一摊，“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传言说的跟真的是的，都说永安号闹鬼，那郑掌柜被鬼逼疯了不干了。”
“他们有没有脑子啊，那永安号就郑掌柜一个人么，其他人不是好好的么？”流萤不解。
“他们传言说店里的伙计都被那鬼给蛊惑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没发觉这两天去你们铺子里的客人都少了么？”
燕如月敛眉沉思。
没错，燕如月是准备将永安号做大的，这些日子接的单子都是些外地客商的大单子，前几天没注意，这两天她才发觉店里的本土客人明显少了许多。
虽然说那些外地客商和夏钰的单子就能让自己吃不少红利，但是本地的口碑也不能一落千丈。
燕如月又给乞丐加了一锭银子，“您一定知道这话最先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吧？”
乞丐这次没接，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就是个乞丐而已，哪会知道这么多？”
燕如月意味深长的笑笑：“我看不起谁，都不会看不起丐帮啊，天网，我也是略有耳闻的。”
“并不是所有乞丐都是丐帮。”
“没错，可您绝对是。”
她这语气笃定，让乞丐疑惑的皱眉，正欲询问却见她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布袋子，“五袋？这在丐帮里应该是个挺大的官了吧？”
乞丐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惧，他背部绷紧，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丐帮的标志的？”
燕如月微微一笑：“不瞒您说，小时候总爱看那些话本子，其中有本书正是描写丐帮，描写的并不详细，我也是想要试试，没想到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