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薄既然站队苏遇安,而苏遇安又是太子.党派系人物,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当时周容与出兵,也是裴薄冒死出城将消息带到盛京,虽然不知为何带兵剿匪的是周容与,但是消息一定是裴薄放出来的,这毋庸置疑。
而带出来之后,为何裴薄就没了踪影。
她原本以为是和林清芙游山玩水去了,可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这是在不是他们的办事风格。
张公公听见这个名字,发白眉毛往上挑了一小幅度,“裴薄?”
燕如月希冀的点点头:“嗯嗯。”
“不认识。”张公公礼数周全的作揖,“从未听过,夫人,老奴先退下了。”
“哎。”她还想再问,张公公却没给她机会,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她颓然的放下手,目送那辆四轮马车离开。
流萤默默跟出来,目睹了两人的对话,她安慰道:“夫人,你别太过于担心了,那裴公子是极为聪明的,肯定不会出事。”
燕如月也很想这么乐观,可眼下有些事情不容她这么想。
比如,太子为何要出手?
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燕如月难受的皱起眉头。
“夫人,您没事吧?”
燕如月摇摇头:“没事。”
流萤扶着她往府内走,便走边留意身边的人,见左右安静下来,才懊恼道:“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老夫人他们简直就是……就是……”
“道德绑架。”在这远没有这个词的年代里,很多人都跟她一样二不知不觉得被迫的承受着,“他没有坏心,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原本就是他咎由自取的事情,结果到了最后,却还是需要别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她脚步停住,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流萤也跟着她停下来。
她看向流萤,表情有些严肃:“我们做错了吗?”
流萤动动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燕如月下一瞬接道:“我们没有,所以,不要后悔。”
只要有这种情绪,就会露出马脚,给别人制衡你的机会。
“苏遇枫那,这辈子就是个七品武官了,就止步于此了,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燕如月看向光秃秃的枝桠上停留的孤鸟,“春天要来了。”
这两句话丝毫没有因果关系,流萤却也跟着看过去,“是啊,春天来了,侯爷也许很快就能回来了。”
距离今天为止,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收到侯爷的家书了。
她知道夫人很想念侯爷,她也很想念长林呀。
夫人这两天别看表面上若无其事,实际上难过的要命,她跟着夫人这么久,如何看不出来夫人的强颜欢笑。
西境战事告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