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命那些人将鸟带下去，厉声道：“跪下。”
苏遇安神色一怔，却还是依言而作。
他这般倒是让老夫人的火气降了一点，老夫人拄着拐杖，屏退左右，“知道祖母为何叫你跪下么？”
苏遇安脊背挺拔如松，“孙儿不知。”
“好一个不知。”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发出沉闷的响声，“苏遇安，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岁那年对祖母承诺过什么？”
“孙儿记得。”他跪在地上，吐字清晰，“孙儿要拿起锋利的剑，成为国之长城，国之柱石，终身效忠皇家，让那些牝鸡司晨、惑乱朝纲之人无遁形之处。”
“亏得你还记得。”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你看看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对得起信任你的天家么？”
苏遇安不解，“祖母，孙儿究竟做错了何事，请祖母明示。”
“好，那今日祖母我便跟你说个明白，你同你的妻子恩爱，这不是坏事，夫妻之间本该相敬如宾，可若是你因为她耽误正事，甚至耽搁前途，遇安，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
苏遇安终于明白老夫人这一番行径是何种意味，“祖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还没有老到看不清人的地步！”
苏遇安薄唇微抿，“祖母，如月不是褒姒，不是红颜祸水，她很好，值的我这般待她，孙儿并未觉出有错处。”
苏遇安打小就不需她费心，他聪明勤奋，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十三岁便中了状元，而后带着侯府步步攀升。
这么多年也从未忤逆过她，她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可今日他居然为了燕如月顶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