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笑甚欢,只五皇子盯着苏遇安,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晚宴丰盛,皇帝对那张银狐儿皮喜欢的紧,酒过几巡又赞了苏遇安几句,顺带着夸了太子交友有道,懂事省心,众臣附和着夸赞,五皇子脸色愈发阴沉,竟生生将手中酒盏捏的变型。
宫女端上来一壶适合女眷饮用的马奶酒,燕如月闻着香甜,刚准备倒一杯来尝尝,就听宁笑笑那尖锐的声音传来。
“父皇,儿臣瞧着镇北侯夫妇这般伉俪情深,实在羡煞旁人,镇北侯既是如此神勇,想来镇北侯夫人也并非池中之物,趁着现下酒兴正浓,不若让镇北侯夫人上前展示一二,咱们也好一睹风姿。”
皇帝一怔,饮了杯中残酒,目光往燕如月那处打量去。
先前苏遇安从边疆回来,主动交出兵权为正妻换了个一品诰命,诰命不诰命的他倒不甚在意,不过若当真伉俪情深,这便又是一个牵制苏遇安的好筹码了。
“皇上,臣妾这妹妹自幼被宠的粗笨,才艺恐是不精,还是勿要让她扫了大家的兴吧。”
燕如月正左右为难,燕如歌已是主动站出来替她解围,原顺着话茬也就过去了,谁知皇帝摆了摆手,“燕贵妃此言差矣,镇北侯夫人既是与爱妃同出身侯府,想必也是饱读诗书,通晓礼仪,朕相信沈相断不会教出一个无用女儿的。”
燕如月呼吸一紧,这话怎么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手在案下悄悄扯了扯苏遇安的衣角,可谁知这人兀自饮着酒看都不看她,无奈,燕如月只能求助的看向燕如歌,但自己长姐也是眉头紧锁,有心无力。
“遇安,到底还是你的夫人,你说呢?”
皇帝故意将话茬推过来,眼中带着探究,苏遇安颔首,面上看不出一点波澜,“若是皇上不怕扫兴,臣自是无异议。”
这话仿若掷地有声,一瞬间,燕如月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