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喝药了。”
自从燕如月第一次妥协后,流萤便每日按时逼着她就范,原以为喝几天便能稍稍习惯些,谁知一连喝了数日也还是觉得超级苦,燕如月将脸埋进被褥装死。
“夫人,您快起来吧,奴婢凉过了,这温度现下喝刚好,待会儿该是药效散了。”
“……”
燕如月一动不动,我没有耳朵,我听不见!
流萤蹙了蹙小眉毛,“夫人?您若是不肯喝,奴婢只能去喊侯爷来了!”
“……”
燕如月轻哼一声。
苏遇安一早就出门了,这会儿根本不在府上,这丫头肯定又想骗她,今日说什么她也不能答应,停止,必须停止!
这么想着,燕如月将被子又蒙的紧了些,却听流萤有些惊讶的对着门口唤了一声。
“侯爷。”
燕如月失笑出声,小样,装的还挺像,不过她不可能再上当了!
“这……”
流萤端着白瓷碗,看着榻上的燕如月有些不知所措,苏遇安扬眉,唇角弯了弯,将她手中的瓷碗接过,挥手让她退下。
流萤福过身子退了出去,燕如月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渐渐远去,得逞般一笑,拉开被子准备缓口气。只是才掀开一角,头顶的被褥便不翼而飞,苏遇安一手端着瓷碗,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做什么呢?”
燕如月顿住,水眸不可置信地睁大,“苏……苏遇安……”
“嗯?”
苏遇安将白瓷碗换了个手,手指素白如瓷釉,骨节修长堪比翠竹,看得燕如月一怔,心脏骤然紧缩。
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燕如月干笑着开口,“侯……侯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遇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眉,燕如月嗓音软糯,说话微微有些奶气,他还是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跟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