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直接把酒瓶伸到了寒鹰眼皮底下。
“喝吧,今日你休息,让新人值班!”
这似乎也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传统。
阮语霏总是喜欢捏新来的软柿子。
其实寒鹰心里明白,阮语霏是在试探新人。
是否真的有能力与他们同行。
她其实可以做个孤胆英雄,但是一路上收留了一个又一个伙伴。
寒鹰总觉得她有些故事,但是她不说,他也不敢问。
啤酒入口冰凉丝滑,有一种发酵的麦子味道。
寒鹰从来没喝过口味如此奇特的酒,一瓶两口就见了底。
脸颊透出两片酡红,他站起来,走到正在和柳仙仙打趣的阮语霏面前。
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直接就张口。
“阮语霏!给我酒!”
……
最怕的就是突然间的沉默……
寒鹰的一句话一下冷了场。
团子和柳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柳仙仙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魍魉恨不得找个画师把这一幕给画下来,等他酒醒后好拿来打趣他。
只有富贵和发财一脸看戏的表情,等着阮语霏的回应。
寒鹰说完话,头一歪,就倒在阮语霏的肩头上。
她抖了好几次肩膀,寒鹰的头就跟沾在上面一样,怎么都抖不下来。
“魍魉!不许笑!把他拉走!
就这个酒量,怎么做死士的!他也不怕对方把他灌醉了,直接给他的主子宰了?”
阮语霏骂着魍魉的不义气,也不忘贬损一下寒鹰的酒量。
等魍魉把他扶进帐篷,团子才跟上来,手里是满满一大碗米饭和肉。
“主人说放寒鹰的帐篷里,晚上他酒醒了要吃饭。
还有这个。”
团子从胳肢窝里拽出个小药瓶子。
“这是解酒药,醉酒头疼,主人让你喂他喝了再睡。”
魍魉张着手,接过解酒药和饭碗,送进帐篷后又返回来。
重新坐上饭桌。
“主人,寒鹰喝多了,你不生气吗?”
烈阳虽然知道阮语霏的心里并没有把他们当仆人,但还是忍不住地想问一句。
“为什么要生气?他平时都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底下,偶尔喝多了,露出真面目,我反倒觉得他更加真实。”
阮语霏是相信寒鹰的。
就像她信任柳仙仙和柳童一样。
其实她完全可以让魍魉给寒鹰也标上印记,但是她并没有。
烈阳手上扒着饭,心知自己如今得不到信任是应该的。
他们之间应该经历过很多。
他老老实实地吃完饭,站起来收拾碗筷。
正在逗猫的魍魉正要站起来去帮他,就被阮语霏叫住了。
“魍魉,有没有窥探到什么秘密?
这人可信吗?”
“主人,放心吧,他有点小聪明,但是不坏。
我随时留意他的动态!”
魍魉拍着胸脯保证着。
烈阳敢闹事,他只要稍微尸化一点点,都能给他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