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带兵上前厮杀,不知怎的,就感觉这手中剑也用的顺手了许多。
然而,连楚烟也一同过去了。
沈夕小嘴一撇,眼泪汪汪的抬头望着顾宸,“你的那个瓮中捉鳖着实是一点用都没有。”
“是我的错。”
“还有,你早就应该一箭将他给射死了,也不至于让他废话那么久!”
“因为有你在,我要保证你的安全,知道吗?”
他既如此说,沈夕倒也是无话了。
不到片刻,秦桓的队伍就被控制住了,除了一直跟着秦桓的几个老人自尽之外,剩下的全都是不知情之人,应该是被诓骗去的。
他们自愿投降,骆亦也不好再赶尽杀绝。
回去后,楚烟伺候着她洗漱,脱衣裳的时候,一下被她胳膊上的伤口给惊着了,“是不是刚才伤着了?”
“我倒还没觉得疼呢!没事的。”
“不行,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药。”
“真的不用。”
楚烟只顾着在柜子前翻来找去的,最后还直接找出来好些。
她一点一点地将那伤口处理着,嘴里念叨着,“就算是一个小伤口,也不能忽视,你现在怀有身孕,一点都马虎不得。”
“这伤口似乎也碍不着肚子什么事吧?”
楚烟斜眼瞅着她,一句话不说。
“好,当我没有问。”
清理好伤口,然后再上药包扎,楚烟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地小心。
“前些日子梓静不还没有头绪吗?怎么今日这解药就弄出来了?”
“说是凌云回去了,可能是他帮的忙吧!”她打好结,把袖子给她拽了下来,“好啦,明日再换药。”
“这样啊。”怎么说呢,现在看来两人倒还是有可能的。
“你现在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不饿,顾宸呢?”
“王爷说,一会儿就要启程,现下应该是收拾东西去了。”
“回去得这般着急?”
“我也不知道。”
给沈夕包扎完后,楚烟也开始在收拾行李了。
她将衣裳穿好,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来时风雨飘摇,回时又遇大雪纷飞,沈夕窝在床榻上实在是懒得动了。
奈何顾宸还要一直抱着她,想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也成了奢望。
“顾宸,要不你去骑马吧!”
“为何?”
“我想自己睡。”
“外面太冷了。”
“那我把汤婆子给你。”
“我抱着你就暖和了不少。”
而沈夕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强制自己慢慢地睡着。
睡梦中,沈夕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不见了,再一转身,便看见了那秦桓正眼角流血地看着自己。
沈夕被吓得一哆嗦,猛地坐了起来。
额头上还挂着些许的汗珠,“吓死了。”
顾宸放下手中的书卷,抱住了她,“没事了。”
“嗯。”然后她喝了口水后又躺了下来。
“你怎么又坐在那看书了?”
“看你睡得太香了,只好看一会书了。”他将书册再一次拿起,坐到了沈夕的旁边,“你梦到了谁?”
沈夕轻叹一口气,“还能有谁,秦桓,我找不到匕首了,一转头他正看着我呢,吓我一跳!”
“要不我改日给你求个护身符来可好?”
“我可不信这个,不过就是见到他的惨状一时难忘罢了,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
说着,沈夕将他手里的书给夺了过来,然后扔在了一边,“车里那么光线那么暗,还看什么书呀,快躺下歇息。”
顾宸的眸子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笑着说:“某人刚才还要赶我下马车的。”
“谁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若是你害怕可直说让我陪着你。”
“我没怕,你爱睡不睡,反正我是困了。”
沈夕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转过身去给他留了一个后背。
然而顾宸是个厚脸皮的,连哄带骗地让沈夕乖乖地回到了他的怀里。
这路虽漫长,可路上的这雪景却是不可多得。
白日里,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之上,如铺洒的金光一般;晚上,这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透过那车角挂着的灯笼,这雪看得才真切,时而是一片一片的,时而又是分不清的小颗粒。
紧赶慢赶,差不多走了就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