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铺子左右不过十家,他们拿着布料去找,很快就找到了。
然而这料子是寻常人家就能买到的,所以最后确定了其中的五家。
而为了更好地做对比,让他们分别都买了一些回来。
沈夕与楚烟,将这五匹布反复地看了一下,着实是一样。
于是,她们又用手摸了摸,也是一样的。
“你说,这接下来该怎么查?”
“就先将这五家铺子查一下吧,关键现在也不知道顾宸去哪里了,若是可以借用一下骆亦这边的人脉就好了。”
“好。”
楚烟正要去安排,又被沈夕给叫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从一家进的这布匹?还有这制作衣裳的,也是可以查一下的。”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能多一点线索也好查得快一点。”沈夕将那些布匹搬到了柜子上。
然后准备了一下笔墨纸砚,把从母亲被刺伤开始,一个细节不放过地写了下来。
因为在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会忘记一些细节,且现在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再不写下来的话,便会回想不起来了。
楚烟站在一侧动作很慢地在磨墨。
沈夕就边想边写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
密密麻麻地写了整整三张,而楚烟亦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们东家不去府衙里断案真是屈才了。
前面是详细的文字记录,然后有一张纸则是画出来的关系图。
死士,韩夫人,带毒药的袖箭,还有出自边关元城的布料。
这些关键都用横线串联了起来。
但只有死士与她自己那里是连不起来的,因为确实是不知为何会突然来刺杀自己。
“你可发现有不妥之处?”
“我在想,会不会是萧璟轩?”
“可是他已经被萧云初给赐死了。”
“说是赐死,但我们都没有瞧见,还是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当时我也是有所怀疑,也写了信过去,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还要去查他吗?”
“现在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还是先从这现有的线索入手。”
若是以前,那也就顺手调查一番了,但现在还是找解药要紧。
当真是一点时间都浪费不起。
而她也在这客栈里坐不住了。
收起了纸,拿着那碎布片,出了门。
凑巧楚烟端着一碗汤药与她碰着了。
沈夕身穿斗篷,明显一怔,一看到那碗药,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只要是药,沈夕就排斥得很。
“出去前先将药给喝了。”由不得沈夕拒绝,楚烟已经将碗送到了她的嘴边。
沈夕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脖子,可这药味一个劲地往她鼻子里飘。
是想躲都没地方躲,她只好捏着鼻子,一仰头,将药喝了下去。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也要一起。”
“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一碗药就给我堵在门口了。”
她们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此时出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毕竟这元城不很大,来往的生人,他们应该会有印象的。
宽大的斗篷下,楚烟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都抖成这般了,也不拿着汤婆子出来。”
沈夕还没发现自己的反应,一时苦笑道:“拿着太碍事了。”
此时的街上,人倒也不是很多,相比于尚京城的繁华,在这里,反而能让人安静下来。
两人挽着胳膊,漫步于街上,她们率先进了第一家卖布的铺子。
她们只是随意地看了几眼,便被那掌柜的给盯上了。
“两位姑娘可有中意的?”
“掌柜的忙自己的就行,我们姐妹俩就随便看看。”沈夕确实只是随便看看,她将这铺子扫视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有她要找的布匹。
她跟楚烟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便分开查看。
只听,楚烟在那里问道:“掌柜,你们这店里的布匹都是从哪里进来的?”
“不瞒姑娘说,在咱这就只有两个织布坊,两家的布我是都进的。”
“那这么说,这织布坊挺赚钱的。”
楚烟负责吸引掌柜的注意,沈夕就迅速地将压在最sp;然后很是失望地跟楚烟摇了摇头。
“那行,麻烦掌柜的了,我们要再去街上逛一逛了。”
“两位姑娘慢走。”
沈夕越想越不对,“那布就是在白天的时候买的,怎么到了晚上就没有了,明显是那掌柜的怕惹事。”
“适才那掌柜的也说了,这城里就两家织布坊。”
“再去下一家看看,若是还藏起来的话,那就是这织布坊的知道了些什么,而怕引火上身。”
于是,她们接连去了剩下的几家,依旧是如此!
这黑布难不成还是宝贝了,只允许卖一次!
沈夕从最后一家店出来,越查心里越窝火,还有顾宸也是,都这么久了,连个回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