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
“是的。”阿缘转过身去,“这位姑娘所看的,是我们今早刚拿出来的一套首饰,朱钗,步摇和簪子上面的珍珠都是精心挑选的,且每一颗的大小都差不多,还有这耳环上的莲花,也是师傅一点点的制作而成的。”
晶莹剔透的珍珠明晃晃的闪进了那堂姐的眼里,若是能得上一颗,便已经是好的了,而这整套首饰上,足足就有五六颗了。
在楼上的沈夕也没有闲着,她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好些首饰来。
这些都是她收藏起来的,本来就是想着日常戴的。
可这放着放着就忘了,不过这些首饰都是现下比较时兴的,拿出来也不会难看的。
她挑了好些,然后又找了个匣子,放了进去。
很快,她就下了楼。
“大伯母,堂姐,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两支簪子就当是见面礼吧!”
两人接了过来,纷纷打开看了看,那上面的花还真是栩栩如生呢!
堂姐下意识看了一下那套有珍珠的首饰,虽然不是珍珠,但却是比她的首饰匣子里的首饰要好得多了。
大致也看的差不多了,沈夕便道:“我在对面的聚香楼定了位置,带你们尝一尝这尚京城里现下最热的宴席。”
原是这还未到中午,大伯母有些不愿道:“我瞧着你这像是一套院子,后院如何?”
一听要到后院,阿缘稍微地往门口那挡了一下,沈夕解释道:“后院都是女子,且后院杂乱堆放了好些的货,就不便观看了。”
“哎,那行吧,吃饭现在还早,不如给我们上点茶来吧!”
“大伯母说的是。”她转头对阿缘示意了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听说大伯母家也是做生意的,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也就是小本生意,你大伯父有祖传的手艺,酿的酒可是十里飘香。”
“这样啊!”转而她又问道:“堂姐可婚配了?”
“还未,这不是过来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那大伯母可找媒婆了?”
“没有。”
“那堂兄呢?可有家室?”
“你堂兄呀,一心扑在了书本子上,现下是想找一个比较厉害的私塾。”
当真不是沈夕刻意的套话,而是这大伯母兜不住话,这不就将来她家的目的全说了。
沈夕若有所思,看这架势,若是这两件事没有办成的话,那是不是他们就不打算走了。
如此一想,沈夕倒是替她母亲开始担忧了。
万一哪一天,她跟着大伯母给打起来了,人多势众的,岂不是要吃亏。
她这纸吐露了一点,当真是要我们帮忙,那还是要与母亲来开这个口的。
沈夕轻呡了一口茶,将早上的那满嘴的包子味给压了下去。
然后她一连喝了好几杯,这期间竟没有一人说话的。
而锦沫阁开门也有一段时间了,等来等去,终于等来了一大小姐。
这是昨日说好要过来的,她是想要今日刚摆上来的那套珍珠首饰。
阿缘带着那位小姐在柜子前细细的看了一番,然后便从柜子里将那套首饰拿了出来。
看了不过片刻,那小姐便道:“包起来吧。”
屏风后的堂姐满脸的震惊,这连价钱都不问便买了,当真是这尚京城中的人大气。
不过,她可不单单是这般想的,她觉得不光是有银子,还要有权势和地位。
而后又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沈夕。
父亲是朝中重臣,又嫁给了王爷。
可这些偏偏就与自己全都不沾边。
沈夕感觉到异样,转头看去,她立马又收了视线。
适才明明就感觉她在看自己的。
阿缘送那位大小姐出门后,又过来了,“东家,可还需要糕点?”
沈夕点了点头。
糕点茶水的又全部上了一遍。
既是客人,那就全心全意的陪着。
到了中午,沈夕先将他们安排到了聚香楼里的厢房。
然后又派人将母亲接了过来。
大伯母走到哪里都是一番好奇,她推开窗子,一眼便看见了锦沫阁的二楼。
沈夕下来的时候只关了半扇窗子,“沈夕啊,你这店铺着实不错,楼上竟也布置的如此好。”
“大伯母说笑了,那些都是掌柜布置的。”
韩芸只扯着她的衣袖使眼色。
沈夕道:“你们请慢用,我与母亲下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口的菜。”
两人才走到楼梯口。
韩芸道:“我今早就晚起了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没给你惹麻烦吧?”
“没有,我与大伯母说话间得知两件事,不知她与母亲说了没有。”
韩芸无奈地说道:“私塾,给你堂姐物色个人家。”
沈夕笑了笑,“怪不得今日与我说的这般不避讳,原来是已经与你说了。”
“夕儿,这事你不用管,我来给他们办。”
“若是应付不来就与我说。”
“行了,上去吧,不然你大伯母又得下来找了。”
用过饭后,沈夕专门又叫了辆马车将他们送回去。
然后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私塾好找不好进,而给堂姐找一个合适的人家,这可比前面前的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