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夕本打算早早地回王府里去。
一开门便遇到了孙允带着人前来。
“呦,大人没去上早朝呀?”
“原来宸王妃也在,老臣还以为王妃又要躲到宫里去呢!”
“大人此话说的可就是在冤我了,我将此事与皇上细细的说了一遍,皇上说,感念孙大人孝心至诚,便允许大人来换银子。”
孙允因为这事已经两晚没睡个好觉了,现下正是这一句,他便喜上眉梢,“如此甚好,老臣将银子已经带来了,劳烦王妃了。”
沈夕将门彻底的打开,“大人里面请吧!”
一行人便去了后院的一处屋子。
沈夕在屋子前站定,“大人,银子就放在这里了。”
她缓缓地推开门,屋内却空无一物了。
而在地上独独扔了张纸来。
一时间,沈夕惊慌失措了起来,“天呐,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连我的铺子都敢偷。”
孙允紧随其后,差点被自己给绊倒。
“宸王妃,这银子呢?莫不是你在耍我?”
“本王妃是有多贪财,为了这十几万两的银子来框你。”
如此多事,沈夕宁愿没有收这些银子,她将笑脸收起,怕是这几日给孙大人的脸面太多了,才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那,那这银子呢?”孙允在气势上稍微的弱了下来。
“那地上不是放着一张纸吗?你去瞧瞧,真是的,好不容易卖出去一套,到头来人财两空了。”
沈夕低沉地叹了口气,“哎。”忽而她又变了话风,“孙大人,先前听我店里的掌柜说,你带人过来了,怎么?这银子莫不是已经在你孙府上了。”
这时,孙允急的跳脚,“宸王妃,老臣可不敢。”
“不敢?你与我的人都动手了,还说你不敢?”
此时,孙允才知自己面对的是皇家人,稍有差池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于是,孙允过去将地上的纸弯腰捡了起来,面上的难堪之色当即散去,他细细的看了上面内容,道“王妃请看。”
沈夕冷冷的瞧了一眼,“这拨人居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来了,当我沈夕是吃素的不成?”
她正生气呢,外面就听到了阿缘的声音,“东家,不好啦,前面来人了。”
“来人就来人,你慌什么?”
“不是,是有人来送东西的,东家还是快过去看看。”
她看了看孙允,又看了看手上的那张纸,“孙大人请自便。”
出门之时,沈夕烦躁的说了句:“什么事都得我来过问,真是没个省心的。”
此处是锦沫阁的后院,满院子里都是锦沫阁的人,孙允也不好在这里多待。
边走边想着,这盗贼真是帮了他的忙了,现下就算是官府里的人出来找,也是找不到的。
二楼上,四人排排站的看着孙允离开。
梓静:“你看他高兴的那样。”
沈夕:“那是,他巴不得这银子能早早地从我手上丢掉呢!”
楚烟:“可我瞧着,他将那纸给拿走了。”
沈夕:“没事,那上面的字迹本来就是仿写的,他可没这个本事查到这来。”
银子只要不在她这里,孙允便不会再将这个心思放在她这。
也可省去好些的麻烦,况且哄骗的那些话说一遍也就够了。
孙允这等在朝为官之人,说不定心里的算盘早就打的精细。
店里如今有她们在,沈夕的空闲时间便多了起来。
自此以后,孙家的当真就没有再登门了,但听顾宸说,这几日孙允都告假在府。
或许是害怕朝中的人会提起此事,可这朝堂上却安静的很,就连平时话多的几人硬是一件事都未提及。
一转眼,这陈宜成亲的日子便到了。
她在这尚京城中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在出嫁的前一天,沈夕就与她待在一起。
而她出嫁是从聚香楼走,所以沈夕晚上便与她歇在了一处。
月光的温柔,让两人都静下来了心来。
她们躺在**,对于陈宜的夫君沈夕一时有些好奇。
“我都还未问过,你的夫君是做什么的?”
“他就是个读书人,自己开了一间私塾。”
“以你的脾性,我以为会找个同道中人,或是那潇洒自在的大侠呢!”
“我也没想到你这样古灵精怪的居然会成为皇家人。”
沈夕无聊的晃着脚,接着她的话道:“这都是缘分,没办法。”
每个人的遇见或许都是缘分,想见到的人和不想见到的人,都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来到你的身旁。
她俩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穿上嫁衣。
然后静静地等着新郎过来。
镜子中的陈宜比以往要惊艳的多,平日里她根本就不在乎打扮。
“好看吗?”
沈夕抬手将脸上的泪抹掉,笑着说:“好看,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别这么煽情昂,不然我这美美的妆就要花了,我的店还在这里,我定然是要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