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与陈宜说了许久的话,而楼下的热闹也差不多都消停了。
她站在楼梯口那往下看,只见一个二个的手上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阿缘更是逗得很,可能是先前吃得太多,一时间分辨不出了,便又拿了一块尝了尝。
满桌子上粗略地数了数,怎么着也是有好几十样的。
总不能再全部尝一遍吧!
“你们这样怕不是要试一天才能弄完?”
楼底下的众人齐齐地抬头,愣愣地看着在上面大笑的沈夕。
“不用每个人全都试一遍,将人分开,各自负责各自的就好。”
阿缘捂着自己的肚子,小嘴一撇,“东家也不早说,你看我都吃撑了。”
她一说话,好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可别抱怨了,赶紧弄完你们就自由了,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为了早点出去,大家也是都铆足了劲,奋笔疾书的在纸上写着。
转而,沈夕在书案前坐下。
一摞一摞的书册可是认真的,她只是让阿缘去找一些有关房屋建造的书,又不是要将所有的书册都搬过来。
她再三思虑,按照原先图纸上画好的来置办,她这小小的店位置根本就不够。
且二楼是商议事情的地方,也不可能再费事的将二楼给让出来。
所以就剩下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重新搭建一个临时的场子。
若说是要盖房子的话,倒也不至于。
况且这又是她不熟悉的领域,沈夕这心里也是在打怵。
预想是好的,可现实往往会将其给打败。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尝试一下。
她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先静下心来,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画的倒是很清晰,可就是这描述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此时,阿缘又拿着一厚摞的纸来了。
在沈夕对面坐了下来,“都已经弄完了,普遍都觉得第一家的糕点好吃一些,还有旁边的那凉茶,搭配起来也是挺好的。”
“不愧是你们。”沈夕是由心地想要好好的夸赞一下她们。
“若不是东家你老是给我带吃的,大家也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幸好我不是开酒楼的,不然还真的要被你们给吃穷了。”
“那东家可要在哪里开酒楼?”阿缘偷笑着问道。
“我何时要开酒楼了,阿缘你今日是不想休息吗?要不要去库房里盘货呀?”
沈夕将书放在了一旁,然后看了看她送来的那些。
自言自语道:“还让我开酒楼,我还想开茶楼呢!”
“嗯?东家说什么?”
“没什么,大家做得都挺好的,你们去歇着吧!”
在店里一直待着是有些无趣的,可阿缘却没有立马要走的意思。
沈夕抬头,问:“怎么?还有事?”
“我们都去歇着了,那东家你呢?”阿缘从早上就瞧出了她有些不对劲。
她让所有人都放松去了,可独独让自己忙起来。
沈夕给她指了一下书案上的一些东西,“我平日里本来就没有多忙,无碍的。”
“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细细想来,平日里确实是闲散惯了,办事的时间还没闲着的时间长。
她将每个人的意见都看了一遍,然后大概的分了一下类。
将大家都认为不错的吃食清楚地写在了纸上。
到时候便可以按照这上面所写的去买,也可以省不少事。
盖房子的书已经看了大半,可沈夕拿着笔只在纸上晃悠,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当真是在自己身上灵验不了了。
她有些泄气地扔下了手中的笔,场地不如就安排在后院。
有山有水,景致还看得过去,不比在那屋子里要好得多。
而先前画好的布置图纸,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退而求其次,沈夕可不愿意死脑筋。
趁着她们不在,沈夕拿上图纸,连马车都未来得及坐,便去找帮忙的人了。
无论是做什么,她的永安阁是最好的靠山。
沈夕此次前来,着实有些匆忙,并没有备上好酒来。
今日说来也巧,她们锦沫阁休息,这永安阁也正好休息了。
楼中的人正忙活着一块吃饭呢!
饭菜还没有端上桌子,沈夕好奇地看了一眼后,就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魏伯,有个事要让你帮忙。”
魏伯正在刻着一支木簪,他被沈夕这一喊,手直接滑了下来。
每次沈夕来的时候,他都是要弄坏一件东西。
气愤的魏伯哐哐地喝了一口酒,“你个小丫头,能不能稳重一些。”
“我现在已经很稳重了,若是我不稳重了,那每一次来可是要上房揭瓦的。”
沈夕只想着要将喜悦分享,便也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她将自己画的纸拿了出来,眼巴巴地将纸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