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香木我们拿着也是没有用处的。”
沈夕将盒子拿来看了看里面的木头,倒是分辨不出什么好坏来,只不过看着很有年岁的感觉。
看完她将钱袋子拿了出来。
放在了桌子上,“魏老伯也没有跟我说这到底是怎样的价钱,要不夫人说个价钱吧!”
她亦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不知这个沉香木是怎样的价钱,还是姑娘看着给就行。”
两个人相视一笑,沈夕便将钱袋子拿了出来,“这里面有一个金叶子,还有一些银子,我先将这些给你,等回去了,我问问魏伯,若是少的话,便再给你送来可好?”
“姑娘,这给得未免有些太多了。”
“不多的,这盒子里的沉香木值得。”
“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在此用个便饭再走?”
此时余晖正是好看,沈夕道:“多谢好意,现下时间也不早了,我不好多留了。”
话已至此,她也不好继续留人。
“那姑娘慢走。”
沈夕将盒子拿上,与她告别。
而上了马车后,梓静便很是好奇地将身子凑了过来。
“我可以看一下吗?”
“可以呀。”
沈夕将盒子打开,见里面当真只是一块木头,顿时就没有了兴趣。
“我都已经想好了,明日过来专门搬运木头。”
“还说呢,她拿出来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
“你不会被骗了吧,钱已经给了吗?”
“给了的呀,咱上午才将她的桃子全部买下,而且,看着也不像是坑蒙拐骗之人。”
梓静撇了撇嘴,“你倒是善良得很,谁的话都信。”
“好了,反正这木头是真的就好了。”
怎么说,紧赶慢赶的,回到城中时这天还是黑了。
沈夕拿着这木头很是不安。
于是便转道去了永安阁。
灯火通明,街上好一片热闹。
晚上的永安阁相比于白天,就舒适很多。
沈夕是下了死命令的,晚上绝对不允许大家赶工。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况且,晚上本来就是让大家休息的,何苦还要继续干活。
一进了院子,沈夕便嚷嚷着,“魏伯,魏伯,快出来看看,我将这木头给你拿回来了。”
魏伯只听拿回来了,也是迅速地从楼上下来。
只不过这浑身的酒味,让沈夕后退了一两步。
“你这是又躲在屋子里喝酒了?”
“我不在屋子里喝,那要去哪里喝?给我拿来的宝贝呢?”
沈夕将盒子打开,很是忐忑地问道:“是这个吗?那个妇人还说先前见过你的。”
魏伯将里面的沉香木拿了出来,“我还担心人家不会给你呢!”
“说来也巧,我今日便在这妇人这里买了些许的桃子,所以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吧!”
“那就好,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他将这木头看了一遍又一遍,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对了,魏伯,我给她了一个金叶子和些许的银子,是否够呀?”
他在二楼处的栏杆那往外探了探头,“够了。”
沈夕心中欣喜,自是够了那便不用明日再跑一趟了。
“这样就好,那魏伯,我先回去了。”
房门关上,沈夕便坐着马车回去。
梓静嫌坐在马车里闷得很,就坐在了外面。
这一路上,她是一会儿都没有闲着。
“主子,你看这外面还有耍枪的呢!”
“嗯。”
“还有卖扇子的。”
“居然还有卖鞋子的。”
原来,人聒噪的时候,是不分地方的。
沈夕将帘子撩了起来,“梓静,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平日里都能见到的,你在这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我不是在庄子里,就是在去办事的路上,哪有时间好好的逛一逛。”
“算了,今日我还有事,等明日不忙了,我带你出来逛一逛。”
“一言为定。”
“当然,不过你现在看看就行,不要再说话了,我头痛。”
梓静才不信,平日里最爱闹腾的就是沈夕,如今倒是装头痛了。
显然外面的景致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她转身回到马车里。
挨着沈夕坐下,“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沈夕将头转了过去。
“说吧,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有时候,还得是真正熟悉你的人才能发现你情绪的细微变化。
沈夕无奈,只好说出,“你觉不觉得顾宸有些奇怪得很?”
此时,梓静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是你的夫君,你却来问我?”
“问的就是你,快说。”
“宸王臭名远扬,杀伐果断,行事磊落,这是江湖上传的,而如今的宸王,显然是平易近人,虽说不上慈眉善目,但看着他粘着你的程度,这宸王殿下,绝对是个好夫君。”
“可我怎么觉得,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总是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感觉像是在被监视一样。”
梓静思虑了片刻,“我没有成亲,是理解不了你的心情,可是人家如此地关心你难道不好吗?”
沈夕总是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坐在那里,想着顾宸对她的种种好,心想,可能是自己一时还没有接受已经嫁为人妇的事实。
或许是自己有些焦虑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