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快乐可以暂时将这些烦心的事给忘却,可一觉醒来,还是要微笑着面对。
沈夕久违的来到密室里,这些日子都没有管理这里的事。
满架子上的密册,她拿着清扫的工具,一层一层的轻轻扫过,不禁嘲讽道:“外面的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你们,我当时怎么不知晓你们这么抢手!”
一本一本的册子里记录的可都是整个尚京各个商户的商业信息,当时她们在整理这些东西时刻是费了好大的劲的。
几乎将每一个店铺都探查了个遍,当时不过是为着要开这个店而作的调查,谁知现如今竟成了香饽饽了。
她这里甚至还有尚京的商业版图,而这个是要比官府手中的还要精细。
看着自己的心血,沈夕心里也有了一丝的安慰和成就感。
巡视了一番,她也就出去了,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沈夕去厨房里端了碗粥来,门口看守的两人打开了房门,那人看了一眼是沈夕,就又低下了头。
“还真是个硬骨头!怎么都等了一晚上了,还是没有人来救你!”她顺手就把那碗粥放在了他的身边。
他气息虚弱的说道:“我已经都说了。”
沈夕又坐在了昨日的那个椅子上,“是啊,你说了,可是你说的并不是我想要,只要你乖乖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放你离开也是有可能的。”
那人瞬间又低下了头,沈夕是最烦这种难缠的人,无论是什么条件都不能让他们开口说出实情。
于是,沈夕再次起身,端起那碗粥来,用勺子喂了他一口,“既然我已经抓住你了,自然也是会派人去查的,而我来问你,不过是看你是在替别人卖命,心里觉得不值罢了。”
一口粥,他全数喝了下去,再三犹豫,那人终于开了口。
“我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人绑走了我家娘子。”
沈夕又继续追问,“你当真不知那人长什么样吗?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也是可以的。”
然后那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小摊上的桌子上,随手扔下的东西。
突然,那人猛然抬头,“对了,她给我的钱袋子,那钱袋子上绣着的花很是奇怪。”
“那东西在哪?”
“在我家中,城南的石南巷。”
“你放心,你娘子我会想办法去救的,若是我现在放你出去,定然不会有活路的。”说着,沈夕给他松了绑,还叫人送来了饭菜。
将人安顿好后,沈夕叫着楚烟一块,去了城南。
尚京说大也大,说小也是挺小的,她们是在城北,而往城南赶,也是要半个时辰的。
而且在尚京的街上驾车和骑马都是要慢行的,除了边关来急报才可以快马行驶。
现在,所有的希望又全都寄托在那个钱袋子上了,沈夕在马车上不停的祈祷,千万可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瞧着这么担心的沈夕,楚烟说:“东家,你放轻松,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城南住的人很多,她们的马车到了巷子口就进不去了,沈夕两人下了马车,进去寻找。
按着那人所说的位置,沈夕轻轻敲了敲门,那门突然就自己开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旁的水盆里还放着没有洗完的衣服,她们往里走,灶台的锅里甚至还有温着的饭菜。
很显然,他家娘子肯定是还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很有可能,她也是临时被绑走的。
“我们到屋里去找找。”
来到门口,安全起见,楚烟将沈夕挡在了身后,“我先进,你随后。”
楚烟一脚踹开了门,稍微停顿了一会,她才探进头去,屋子里也是空无一人。
“东家,进来吧!”
沈夕小跑着进了屋子,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齐,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于是,她们就开始找那个钱袋子,先是在柜子里找了一会,然后又把所有的衣服也都翻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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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沈夕一下坐在了床沿上,懊恼着说:“都怪我,没有问清楚放在了哪里。”
然后楚烟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们可是找东西小能手,一个钱袋子而已。”
沈夕将手撑在了后面,而手碰到的地方,像是被硌了一下,她不确定的看了楚烟一眼。
立马将**的褥子掀了起来,功夫不负有人,沈夕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运气。
两人相视一笑,“走,回去。”
沈夕专门去问了那个人,也证实了就是这个钱袋子。
可她一时间也不知晓这能是谁的,上面的这个绣法也是没有见过的。
然而沈夕盯着这个看了些许时辰,只是觉得好似是在哪里见过的一样,但具体在哪又想不到。
她拿着左右的看,前后看,甚至把里面都找了一遍。
这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拿着东西,火急火燎的就往下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