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上满是汗珠,晓月从一旁拿了手帕,替她将汗全都擦掉。
“小姐,是做噩梦了?”
“那可是比噩梦还可怕,我梦见鬼了,他一直还追着我不放。”只是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对于刚才梦见的一切还有点印象,所以就得即刻说出来,好跟大家分享分享。
胡说八道的本事对于沈夕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一两句就把晓月给说的立马跑了出去。
“对了,我爹爹在家吗?”
“老爷一早就入宫了。”
“这才刚回来,就不能休息一天,这个皇帝也是,不知道体恤一下大臣的。”她撅着嘴很是不开心,从昨天就开始期待能跟父亲一块吃饭。
还专门退掉今天去锦沫阁的,看来今日又泡汤了。
“那小姐今日是休息,还是去忙?”
“嗯,去店里吧,我爹那一把年纪都还这么努力,我也没道理在家里闲着呀。”
而且今日天气尚好,很适合外出,况且现在这个店正处于危险之中,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不得不防!
“那小姐还要用早饭吗?”
“不了,我去那里吃,你别忘了吃饭,家里又要交给你喽!”
“放心吧!”
穿戴好一切后,沈夕刚跨出大门,就又退了回来,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翻箱倒柜的找了许久,终于从里面找到了,是以前母亲绣的花样,而且仅此一件,这样式可是在尚京里没有的。
而今天她的任务就是,赶制出新的样品出来,这两天店里的新货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就连库房里以前的存货也是所剩无几,若是不赶制新的,恐怕过两日就没有东西可以卖了。
正是因为她们这里东西都是限量的,大家才会更加关注里面的新品,都是想要个独一无二,自然就会更抢手。
楼上,沈夕按着这个样子临摹了一下,但是有些细节上看着不是很顺眼,而且显得有些生硬。
单单只是画完的纸就已经铺满了整个地面,就是没有一张满意的。
楚烟从楼梯上来,还没到地方,就被飘下来的一张纸给挡住了去路。
“你这是要画多少,纸都不够你用了。”楚烟顺势就拿了一张过来,与桌上的样式比了一比,确实是差点意思。
不过,也不至于非得要自己画下来的,“要不我们请画师来画,也好过你在这浪费笔墨。”
本就画的有些气不过的沈夕,将手下的纸给揉成一团,泄了气的坐了下来,“你说的对,我可能是为了陶冶情操,不好意思,见笑了。”
“不过你这花样确实好看,那我们要找谁画呀,还不能泄露出去。”
“我也不知道,等等再看吧,先把我们原先画好的给制作师傅吧。”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个样式交给任何一个人的,泄露出去,她的心血就白费了。
地上的废纸太多,楚烟只要一张一张的收拾起来,“也好,那这些呢?要不烧了吧。”
“听你的。”千算万算,竟是没有算到自己画艺不精。
楼上的沈夕愁容满面,楼下的人们却热闹非凡。
江雪的出现,让店里的人有点措手不及。
给她介绍着这些饰品,可她不知哪来的自信,对每件东西都不满意,挑三拣四的。
“这个点缀这么多,一点都不好看。”
“就这镯子,就卖这么多钱,是专门坑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吗?”
“还有这对耳坠,太简单了,不好看。”
很多人买东西,就是有种从众心理在的,别人三言两语能让你买,同时也能让你失去买的兴趣。
很显然,江雪这么做就达到她的目的,店里留下的也就是一直在这里买的,不信她说的话罢了。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品茶的玉梓瑶便出来了。
她不认识江雪,只是她的做法自己很喜欢。
“这位姑娘,你是对着锦沫阁有什么意见吗?”
江雪很会看人,瞧着她的穿着,定然就不会是普通人家的,“这位小姐,你是有所不知,前几日,她们锦沫阁给我送了套嫁衣,我可还在闺阁之中,她们这不就是故意的吗!”
玉梓瑶正愁找不到把柄,现下还真的就送上门了,“确实是过分了,那姑娘可找过她们的东家问个清楚?”
“我找了,人家不见我,我这才没了办法。”
两人说的声音,本身就不小,但其他人听着就是有些不顺耳。
“人家锦沫阁的东西我用了不少三四年了,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你在那瞎说的吧!”
另外几人附和说:“就是,人家掌柜也很本分,不至于做出此等事来。”
“你们别不信,这嫁衣我就带着了,你们看看是不是锦沫阁的东西。”
说着,江雪就已经将衣服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众人都瞧了瞧,“确实是。”
玉梓瑶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说:“既然如此,不如就叫她们东家过来问个清楚。”
楼上的两人相视而笑,“瞧吧,没有一天是能消停的。”沈夕听着然还能彼此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