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双眸含泪,声音中透出一股委屈,又有一丝不甘:“陷入爱河的我,听了阿妈的话,决定对宸哥用情蛊。因为在我心中,当时我与宸哥两情相悦,给宸哥种下情蛊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说完,瑶琴柔情似水地看着上位的南宫宸,满含思念和追忆。
秦司南终于抓住了瑶琴的漏洞,不放过任何时机嘲讽道:“如果你真是和圣上两情相悦又怎会使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旁边的李长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也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所谓两情相悦其实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吧。
瑶琴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眼神中不加掩饰的鄙视,心下委屈,悲愤地争辩道:“我并没有出生于苗疆的勋贵世家,我所施用的情蛊十分依赖于对方某一刻的情绪波动,所以我只能利用我的肉体。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宸哥当时会有剧烈的情绪波动。”
秦司南对瑶琴的这番所想到也认同,为了抵抗冰魄之毒,从小南宫宸就养成了如铜墙铁壁般坚忍不拔的心性。
很难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情绪的巨大波动。
可是想起慕容轻舞最近的举动,南宫宸的不同以往的表现,秦司南又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秦司南心道:“还是情深情浅的关系吧?如果是慕容轻舞哪怕只是耍个脾气,使个小性,恐怕上面的这位也会要‘疯’掉的。”
李长绝看着面前泫然哭泣的女子,忍不住心软,主动提起了自己知道的当年之事:“你一片好心,可是为什么当初不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呢?你也知道苗疆蛊毒和紫云医术还是相差甚远的。”
秦司南却没有那份怜香惜玉之心,右手直指瑶琴,一点情面也不留控诉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圣上他经历了什么?”
瑶琴听了秦司南的话,惊恐地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问:“经历了什么?宸哥能经历什么?你们发现我们时,情蛊已经种进了宸哥体内,假以时日情蛊势必吞并冰魄之毒。届时也就是宸哥痊愈之时!”
秦司南看着嘴硬的瑶琴,眼神中浮现了一抹愤恨,她似乎永远只活在自己的想当然中。
她总是不顾别人,不知道考虑周全,不知道瞻前顾后。
秦司南蔑视地瞥了一眼瑶琴,满含讥讽道:“情蛊是苗疆蛊毒中的情绪之王,可不见得就一定能对抗冰魄之毒,你也知道你的蛊术在苗疆处于什么地位,你怎么敢如此任性的对待圣上的龙体?”
秦司南与南宫宸性情相投,又有着知遇之恩,生死的考验,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南宫宸的身体又是秦司南一直调养至今,可说是把他的身体健康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瑶琴过去的任性妄为,今日的冥顽不灵可谓触碰了秦司南的逆鳞。
两人可谓针尖对麦芒,谁看谁都不顺眼。
但是瑶琴看着暴怒的秦司南,不由开始认真回想当年种情蛊时,南宫宸的每一个细微末节的身体反应。
瑶琴终于记起,在种上情蛊之后,南宫宸的全身**的表现的确有点诡异。
难道真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瑶琴巴掌大的小脸苍白了一片,瞬间没有一丝血色。
秦司南看着瑶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却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瑶琴,她的过失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可以一笔带过?
秦思南字字珠玑,重重敲击着瑶琴的脆弱,不堪重负的心:“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过错啊,既然今天咱们说起了曾经,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秦司南的眼眸泛起嗜血的红,想起当年,他的心中有着压抑不下的恨:“冰魄之毒与情蛊力量不相上下,它们在体内较量,受罪的确实圣上!”
瑶琴听着秦司南的话,面色更加苍白,她感觉自己再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果真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吗?自己真的想的太简单了吗?”
瑶琴不断地闷声自问。
可秦司南的话却让她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她的错误,她的失误……
秦司南站在瑶琴面前一指的地方,声音洪亮而充满哀痛,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恨意:“当年我与长绝还不知道你对圣上做了什么,但看到当时圣上身体的反应,我知道定是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影响了他的身体健康。当时我们看到你不着寸缕,**圣上,可笑当时的我还只以为圣上是冰魄之毒毒发。”
随着秦司南的追述,李长绝也想起了那段黑色的记忆,接着秦司南的话说道:“事后,司南用了各种压制冰魄之毒的法子救治圣上,可一直收效甚微。不得已,我们连夜把圣上送到了秦司南的师傅,江湖圣医月下老人那里。”
秦司南冰冷低沉地嗓音在瑶琴耳畔响起:“你知道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吗?圣上他一度疼痛的晕厥,可是你以为晕厥就结束了吗?哪怕圣上晕厥了,他的身体还在难堪的扭曲**。”
李长绝望了此刻情绪已稍微平缓的秦司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接着说道:“到了月下老人那里,经过他老人的一番看诊,我们才知是你给圣上种了苗疆的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