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舞浅蓝色的轻纱随风飞舞,她看着清醒过来的祁耀,嘴角露出的了淡淡的笑。
祁耀幽黑的冰眸,看见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看着脚下延伸出去的羊肠小路,瞬间明了,自己定是和慕容轻舞来到了思维的虚空幻境。
男人朝慕容轻舞温和一笑,两人很有默契地,不约而同地朝前方走去。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不疾不徐向慕容轻舞讲述起这一切:“高阶情蛊最后的一步需要双方的共情,我走出过去,你看开过往。然后问情后,两人一起走向新的未来。”
慕容轻舞恍然大悟,小脸上漾起了明媚地笑容,不无欣喜地说:“借此机会,我还见到了曾经的家人。”
祁耀没有纠结、深思慕容轻舞所说的曾经的意思,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他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说,喜忧参半地说:“但是咱们不知道在问情的环节,还会遇见什么。”
慕容轻舞看着祁耀紧蹙的眉头,不觉轻笑出声,打趣他道:“你实力这么强,竟然还有畏惧的事情?”
祁耀听了慕容轻舞的话,看着她轻盈的身姿,无奈地说:“问情问的是咱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问的好,到时对柳家的反噬就会更加深刻。如果问的不好,恐怕你们还得想别的办法为我解蛊,唤我苏醒。”
慕容轻舞点了点头,望向旁边的白茫茫一片,黯然道:“是不是如果我们是情人,问情的结果就会好,我很抱歉……”
祁耀仿佛知道慕容轻舞要说什么,他急忙打断她的话,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情,不仅是爱情,而且有亲情和友情。世间也有数不清的父母与子女,朋友与朋友之间因为缺乏沟通,而日渐疏远。”
祁耀说完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轻舞,看着女子明媚的小脸上,漾起了一抹深思,又接着说道:“高阶情蛊之所以高阶,是因为它不仅局限于爱情,它能够让珍视情感的世人,不会因为缺乏沟通,缺乏联系而对彼此生疏、冷淡。”
慕容轻舞心中对苗疆的蛊术感到由衷地敬畏,刨根究底地问道:“那情蛊的问情,就是对咱们的感情进行定性吗?”
祁耀点了点头,看着慕容轻舞清丽的小脸,真诚地说:“嗯,我不可能逼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的。”
慕容轻舞想到心中对祁耀感情的复杂,心中泛起了涟漪,真不知道一会儿会遇到什么。
祁耀看着慕容轻舞陷入沉思,不想让她忧思和担心,可又不得不提醒说:“如果问情结束前,人面蛾开始施展幻术,我们会面临更大的挑战。”
慕容轻舞听了祁耀的话虽然有点担心,但也没有多少畏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味地担惊受怕,多思多虑也并没有多大用处。
祁耀和慕容轻舞两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倒也惬意。
如果有一个第三者此时看见他两,一定会怀疑这两人只是在悠闲地散步,惬意地闲聊。
祁耀冰冷的眼眸看着身侧清丽女子的美好侧颜,只愿时光就此停滞,多享受一下和她忙里偷闲地这份愉快。
“我们此番出去后,如果柳家受到重创,肯定不能再为祁恒所用。那时也就是我和祁恒最终对决的时候了。”祁耀的语气沉重异常。
慕容轻舞拧眉沉思,她记得勋贵世家并不是只有这几个呀,于是探究道:“不是还有一个吴家?”
看着慕容轻舞此刻对整件事情的关心,想起在司家时她的漠不关心,祁耀的嘴角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这吴家与其余几家都不同,它只是擅长为苗疆民众解决生活困难,在苗疆人民心中有很好的威望,所以跻身进了勋贵世家而已。”
祁耀的眼眸浮现了一抹沉痛与嗜血,语气哀痛却又无可奈何:“历来祁家的家主之争,都伴着一路的鲜血,吴家是勋贵世家中的财阀,但却没有多少实战的蛊术,所以不足为惧。”
慕容轻舞摇了摇头,眼眸中划过了一丝精光,她提出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虽然暂时吴家不足为惧,但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吴家的蛊术面对的是普通苗疆民众,自然在他们中有很高的威望,也不容小觑。等你当上了祁家家主,也要防患于未然。”
祁耀咀嚼起慕容轻舞的话,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浮现出对慕容轻舞的赞赏。
祁耀似乎对慕容轻舞又有了新的认识,她就像一本宝典,让他怎么翻都翻不够。
祁耀又开始和慕容轻舞谈起祁家家主的争夺背后的意义,自己对苗疆的未来的展望和对苗疆一些弊端的痛恨。
此时,闲聊的二人都没有意识到,正是这次谈话,正是慕容轻舞和祁耀说的了了片语,启发了祁耀。
让他能够在登上祁家家主之位的多年后,成功找到攻克苗疆多年陋习的突破口,开创了苗疆的盛世。
当上家主的祁耀不仅解救了饱受灵魂摧残的二哥祁玉,也为了纪念祁玉,专门在祁家成立了医蛊一派。
医蛊在祁耀的扶持下,日益发展壮大,在苗疆有着坚实的民众基础。
因为医蛊解决苗疆民众的苦痛,所以在祁耀死后,医蛊俨然成了与蛊毒分庭抗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