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舞拿着祁耀的手肘诊了许久,最终还是遗憾的放开,心道:“果然自己的传承和苗疆的蛊毒不是一脉,否则自己怎么会一点也看不出祁耀的体内有什么异常呢?”
慕容轻舞抬眸看着祁耀深邃的五官,想起曾经和男人的互动,心中百感交集:“我上次看见你判若两人,也是心惊不已,我并不知道怎么唤醒你啊?这个蛊毒不可以解吗?”
慕容轻舞脑海中依稀记得,当初男人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睡觉,自己怕他着凉,就给他盖被子,谁知盖的过程中他就变了一个人。
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傻孩子,变成了一个杀伐果决,实力强大的男人。
老妇人一听慕容轻舞的话,恍然从无措中醒过神来,一脸希冀地看着祁耀:“少主,还是尽快想办法解蛊吧,上次你可是沉睡了数年之久啊。”
祁耀摇了摇头,沉闷的脸色中升起一抹留恋和不甘,语气低沉暗哑有着浓浓的不甘:“如今红线虽然浅淡,却以浮现,说明已失掉了解蛊良机,只能在清清的状态下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慕容轻舞柳眉轻蹙,眼神清亮,设身处地为祁耀理智分析道:“在这个时候你沉睡,清清苏醒对你非常不利。”
老妇人跪倒在祁耀身前,抓住祁耀的衣服下摆,一脸坚毅:“有什么老奴可以为少主做的,老奴一定万死不辞。”
祁耀看了跪在身前的老妇人一眼,思忖了良久,沉声吩咐道:“待老头子回来后,你们像往常一样照顾清清就好,另外绝不能让王家知道我的事情,能瞒多久是多久。”
祁耀又回过头看着慕容轻舞娉婷婉约的风姿,娇俏艳丽的容貌,优雅大方的举止,诚恳拜托道:“你要帮我想办法尽快让我苏醒。”
慕容轻舞顿时满头黑线,浑身顿感压力,犹犹豫豫地说:“我并不知道上次你为何醒来啊?”
祁耀看着艳丽的慕容轻舞,眼神中划过了一丝算计,心想:“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情,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很好的。”
祁耀五官刀刻般俊美,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即使中蛊,语气中依旧带了一丝轻蔑:“我这次中的是镜蛊,施展镜蛊的应是柳家的人面蛾,想当年我在时,他家的人面蛾还没有养成人面,如今却已成了气候,竟然可以向我施蛊了。”
祁耀停顿了一下,眼神中一抹嗜血的杀意,沉稳嗓音道出了柳家的秘辛:“人面蛾封坛养十年生出三张人面后才能施展镜蛊,它会无条件的绝对听从主人的命令,镜蛊一出定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男人的锐利深邃的目光中,浮现出了一丝担忧,看着老妇人道:“所以恐怕我沉睡,清清苏醒时也是会不断受到镜蛊的压迫,你们在保证清清安全的前提下,最好也要想到破除镜蛊的方法。破除了镜蛊的那天,不仅我可以苏醒,而且可以给柳家重创。”
祁耀又回眸对身边专心听自己说话的慕容轻舞道:“你要找准办法,不断的去刺激我,唤醒我,这样也是对镜蛊的一种压制。”
慕容轻舞听了祁耀的话,不确定地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沉睡后,如果把你唤醒,也会间接的解除蛊毒,并对施术的柳家以重创?”
祁耀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肤色晶莹如玉,他没有回答慕容轻舞的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慕容轻舞却感觉事情很难办,且不说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怎样唤醒祁耀,就算是知道,也不清楚多少次的刺激才可以把祁耀唤醒。
慕容轻舞轻柔了下额头,感觉压力颇大,情不自禁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祁耀沉思了一会,看着女子乌木般的黑色瞳孔说:“有,只是你未必愿意。”
老妇人抬眸看着迟迟疑疑的祁耀,看着他似乎此刻还在为慕容轻舞着想,忧心忡忡地说道:“少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你就把该告诉我们的都说出来,毕竟我们也不确定到时会遇到什么情况,多种办法多条路啊,苗疆还等着你呢。”
慕容轻舞此时站在了老妇人的同一个立场,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说:“你没有说,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这一路上你对我颇多照顾,我怎会置你与不顾?你只管告诉我,我定会全力以赴帮你。”
祁耀听了慕容轻舞的话,似乎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在慕容轻舞的再三催促下,才缓缓说道:“那丫鬟施术后,到过我寝居的只有你,所以能帮助我的还是只有你。”
慕容轻舞想起那日自己湿漉漉的被祁耀抱回了他的寝居,不由小脸红了红,回忆起祁耀对自己的用心,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你说什么方法,我定当想帮。”
祁耀没有因为慕容轻舞的坚定而放松心神,他的薄唇翘起了一弯浅淡的弧度,冰冷的眼眸却布满了惆怅:“恐怕你知道怎么帮忙后,就不会答应的这么快了。”
伴随着慕容轻舞不解的眼神,祁耀像一个第三者一样,冷淡地开始陈述可以唤醒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