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一边想,一边在不经意间蹙起眉头,冰冷的话语在慕容轻舞的耳边响起:“你是不是感激错了人?火焱是在我的命令下才一路保护你摘草药的。”
慕容轻舞抬头看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关心眼前的战况吗?他跟自己在这较什么真?
看着慕容轻舞的眼中溢满了惊讶和匪夷所思,祁耀正欲解释,却听王英在旁边缕着胡须傲娇地说:“姑娘说的不错,那两只肉钳的确连通着金蛙背后的毒腺。”
祁耀紧紧抿着的双唇微不可察的翘起了一丝弧度,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讥诮,心想:“看在老东西还算忠实的份上,让火焱多玩一会吧。”
祁耀背手而立,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前方的战况,不咸不淡地问王英:“金蛙除了这对肉钳和毒素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王英用那浑浊的眼眸看了祁耀一眼,面对男人深不可测的实力,他聪明的只会骄傲的展示自己的养蛙绝技,却绝不敢对他不恭不敬。
王英看着前方一时难分胜负的战况,摸不清祁耀的用意,但还是诚实地说道:“金蛙的身体可以随着周围的环境而变色。”
祁耀听了王英的话,面上依旧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王英的回答。
慕容轻舞的眼眸中染上一抹疑惑心想:“难不成金蛙的祖上还是变色龙?到底是苗疆的制蛊手法改变了青蛙,还是金蛙本身的种属就与普通青蛙不同呢?”
老头子一边忧心忡忡地看训练场中火焱和金蛙的决斗,一边悄悄地和老妇人探讨:“这金蛙也算有点本事,可以与火焱打个平手。”
老婆子虽然不了解火焱和金蛙的实力,可这么多年贴身照料祁耀,让她对祁耀多了一份了解,她趴在老头子耳边悄声说“看少主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变化,明显就是想让火焱玩玩的。”
老头子听了老妇人的话,不由瞪大了双眼,质疑老妇人道:“这么大的手笔,只为让火焱玩一玩?”
老妇人鄙夷地看了老头子一眼,坚定不移地说道:“少主和火焱多年未见,也想着看看它的实力呗,顺便再让火焱吞个金蛙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老头子听了老妇人的话,冷汗直流,心中暗想:“复出少主的腹黑真是更胜过从前啊,他之前的表现让贴心随侍的自己和老婆子都为火焱担心不已,但王家却没有丝毫流露出一丝反叛之心,看来这王英也是一只老狐狸。”
与老头子的心思不同,老妇人的目光从前方的决斗现场,慢慢转移到了与祁耀并肩而立的女人身上。
只见女子一身淡蓝色的衣衫,翠绿色的玉钗轻轻挽起了乌黑如墨的秀发。
她的双眸似乎盈满了一汪清泉,却又带着淡淡的冰冷与轻愁。
她似乎能看透一切,却又偏偏沉静、内敛,不多说一句话。
老妇人心中不由暗叹:“真是一个妙人,如果能和少主凑成一对真是再美好不过了,只是这女子的心却似在别处。”
察觉到老妇人对身边女子的打量和窥视,祁耀淡淡朝老妇人扫了一眼,那眼神虽然不显山不漏水,却饱含威压和震慑。
老妇人乖顺地低下了头,彻底放下了暗害慕容轻舞的心思:“既然少主心意已决,自己便不好自行其事了,大不了届时帮助少主留下她。”
中午时分,骄阳似火,火焱和金蛙整整争斗了一上午。
祁耀对金蛙和火焱的实力心知肚明,转头看着身边明显担心火焱,变得要没有耐心的女人,冷声吩咐道:“让金蛙亮出绝技吧。”
王英看着一身淡定从容,一点不为猩红色大蛇担忧,还继续吩咐金蛙进攻的男人,默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幸亏自己没有对他不恭顺啊,看来这圣兽实力果真深不可测啊。”
慕容轻舞听了祁耀的吩咐,恍然明白自己之前都白担心了,心中暗恼。
此时,祁耀低沉暗哑的声音却在慕容轻舞的耳边悄悄响起,充满了极致的**:“金蛙的毒一定是你想要的东西,它可以解百蛊。”
慕容轻舞震惊地朝男人望去,只见他早看向了训练场中的决斗,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轻舞的心中虽然有着对祁耀的话的丝丝质疑,但又深深相信着,古语有云:“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金蛙有着至毒的毒腺,能对所有的蛊毒起压制作用,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