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亭台楼阁高低错落,壮观雄伟,让慕容轻舞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紫云国的皇宫,心中不禁对苗疆的勋贵世家肃然起敬。
王家的家主王英听说殿外来了一个带着猩红巨蛇的人,以为是祁家的大公子,急忙出门迎接。
王英一边走,一边冷汗直流:“祁大公子难道也有了自己的圣兽?王家难道要在今天做出抉择了吗?”
王英奔至殿门,却见一男子一袭黑衣,头发以竹簪高高束起,一张深刻雕刻的五官面无表情,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有一种隐隐的王者霸气。
王英看见门前的少年,激动地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在男子面前:“少主,少主,……”
祁耀身躯凛凛,目光漆黑一片,他看着面前跪拜的男人,没有一丝动容,径直迈过他走入了殿内。
慕容轻舞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利害,也不想牵扯其中,看见祁耀走了,便也紧随着他的后面来到了殿内。
来到会客厅,祁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厅中的主位,老妇人和老头子分侍在两侧。
火焱盘踞在一边,猩红色的蛇信朝着王英肆意吞吐,一副为我独尊的架势。
慕容轻舞闻着清幽的檀木香气,看着镂空的窗棂中透过的金色阳光,不禁心中一片岁月静好。
但当她看见门边两侧的唐三彩的花瓶中插着的蛇灭门,不禁感受到一股违和的气息铺面而来,这王家是把蛇灭门当成了插花吗?
祁耀也看到了王家殿门口花瓶中插着的蛇灭门,不无耻笑地说:“以前我也曾来到过你王家,可不是这般光景啊?你什么时候惧怕毒蛇到了这般程度?”
王英扑通一声,老泪纵横地跪倒在殿前:“少主,您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属下真心体会到您的宅心仁厚啊。”
祁耀的双眼冰冷寒冽,犹如深夜的大海,薄唇上挑不可置信地问:“怎么着,祁恒对你不好?”
王英摇了摇头,悲悲戚戚地说:“人人都知我王家最最擅长青蛙蛊,可是青蛙与蛇却是天敌,那祁恒利用自家擅蛇的优势,在我王家不屈从于他的情势下,频频放毒蛇于我王家。如今我族的幼蛙死伤无数,许多蛊毒难以制成,许多蛊毒也难以去培育啊。”
王英环顾了一下会客厅,深深叹了口气道:“少主,您看着气势轩昂的亭台殿宇,其实它早已外强中干了啊。”
祁耀修长的指节分明的大手敲了敲身旁的红木桌,冷酷地不为所动地问:“你王家的金蛙可是连毒蛇都敢吞食的存在,什么时候怕起小毒蛇来了?”
王英沉痛地抬头,正气凛然,目光毫不避讳祁耀咄咄逼人的目光:“少主,您说的不错,我王家培育的金蛙不惧毒蛇,甚至面对庞大的毒蛇也能反败为胜,将其吞食。可是金蛙不同与别的蛙蛊,培育一只需要耗费数不清的人力物力,我们不可能随便把它派出场的。”
祁耀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目光如炬又森冷逼人。
“我失踪后,祁恒打压司家致其家败,如今你王家殿宇森森,却和我说外强中干,受尽祁恒迫害,让我怎么信服?”
王英听了祁耀的话,浑浊的眼眸中闪过无奈。
“少主,我王家世代勋贵,却又清冷孤傲不愿参与其他几大家族的争斗,所以才保得这份短暂的太平啊。如今解决了司家,祁恒明显已把目光转向了我王家啊。”
祁耀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地问:“你的金蛙一共几只?”
王英不敢有丝毫隐瞒说:“每个家主只有三只成熟的金蛙以供驱使。”
祁耀站起身,如同魔王般说出的话,让王英惊愣不已:“选出一只与火焱决斗吧!”
老妇人和老头听了祁耀的话,也大吃一惊地说:“少主!使不得啊。”
慕容轻舞也轻皱了眉头,心想:“这家伙是疯了吗?火焱如果被金蛙打败了,他岂不是丢掉了一个有力制敌的帮手?”
祁耀冰冷的眼眸扫了老夫妻一眼,老夫妻顿时感觉到自己的逾矩,规规矩矩地退到祁耀的身后,再不敢出声。
祁耀踱步来到王英的面前,声音性感犹如天籁,可说出的话却寒彻心扉说:“我听闻祁恒也多次向你示好,你却向我表达你的无辜,我该怎样信服你呢?不如交一份投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