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男人面对女子的戒备和质疑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淡漠的看了一眼身旁猩红色的巨蟒说:“火焱”。
慵懒的大蛇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硕大的舌头猛然抬起,似乎明白主人的意思一般,两条猩红的蛇信子不停地伸缩着,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丝丝”声。
慕容轻舞看到这个场景不明所以,虽然知道火焱不会攻击自己,但浑身不由自主紧张地戒备起来。
女子也很是惊疑地看着面前不断吞吐蛇信,眼中闪烁着幽幽阴冷目光的猩红色大蛇,不知道这个自称祁耀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女子感觉自己的面部的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撑破束缚挣脱而出。
自由生长在苗疆的她怎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恐惧在女子的心中蔓延,她的眼中浸染了一丝慌乱,她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了蛊毒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淡漠的男人看着女子眼中的恐慌,迈着闲适的步子走到她的面前说:“司锦,当年你嫁给无痕公子时,面部惨遭司雪毁容,在你的哥哥的央求下我为你种了容貌蛊。”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眼角撇了撇女子身后,怯懦到不行的乞丐,只见乞丐微不可查地拉扯了一下女子的衣角。
男人看着女子不可置信的眼神,嘴角微微勾勒出了一抹浅淡得几乎没有一丝感情温度的弧度来问:“需要火焱继续把子蛊召唤出来?”
倔强的女子想起那个人对自己和哥哥凌辱,想起那个人的阴狠歹毒,眼中的坚定慢慢盖住了刚刚浮起的恐慌说:“蛇蛊并不是只有祁三公子会制的,这证明不了什么。”
老妇人听了女子的话身形一震,不可思议地问:“这么说来,这几年中,还有别人制出了蛇蛊?”
女子坚毅地迎视男人冷漠的眼神说:“不错,蛇蛊在苗疆蛊毒中虽然驯养难度较高,但是这几年祁大公子也培育出了许多。”
女子顿了顿,看着面前逐渐浮现出嗜血之色的男子接着说:“召唤出蛇蛊并不能证明你的身份,除非你真的让我现出当年毁容后的容貌。”
男人抬了抬眼眸,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愿意承受那份疼痛,我不介意。”
女子眼眸之中的执着和谨慎丝毫未简,她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这随之而来的痛楚。在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如果自己现出了当年的容貌,那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祁耀无疑了,那么哥哥就有救了。”
女子身后的乞丐依旧低着头,可是女子坚强的执着,让他的眼神迅速地划过一丝心疼和不舍。
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是祁大公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仅处处凌辱自己,给自己下了蛊毒,让自己每天生不如死,而且他还狠毒地灭了司家满门。
如若不是这个嫁出去的妹妹,恐怕自己早已是一捧黄土了,可怜妹妹因为照顾自己而受到无痕公子的嫌弃,跟着自己受苦受累。
他多么希望眼前的男子真的是曾经的至交好友啊,这样他们一起就可以找祁大公子报仇雪恨,一雪前耻了。
月色朦胧中,荒凉的府邸内传来女人凄厉的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慕容轻舞看着面前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打滚的女人,心中十分不忍,她走上前轻轻拽了拽男人的一角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阴冷的男人回头看了看慕容轻舞,言简意赅地淡漠回应:“没有。”
火焱摇摆着硕大的头颅,频率越来越快地吞吐着口中的蛇信子,女子随着大蛇发出的“丝丝”声,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节奏似乎更加快了。
男子回头默然地看了一眼慕容轻舞,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好心地解释道:“快好了。”
果然,随着男子的话落,女子痛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火焱也停止了浑身的摇摆,慢慢蠕动到男子的身边。
女子被刚才的疼痛折磨地没有一丝力气,她气若游丝地睁开双眼,就发现了手边缠绕了一条小巧翠绿色的小蛇。
女子心中一惊,强撑着坐起,看了一眼面前不置一词沉默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站立在旁,始终没有转过身来的小乞丐。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又怕只是满满的失望。女子迟疑地举起手臂,一双粗糙的纤细手指颤抖地抚上了面庞,当她的手下感受到的是纵横、不平的疤痕时,眼泪激动地顺着面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