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走出去的脚步微顿,回身看向软榻之上的慕容轻舞:“怎么?”
“我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干脆带上我手上的这几根,再去搜寻吧。”
免得他找了一大堆毫无可用价值的柳条回来,到时候不仅处理起来麻烦,看着也糟心不是?
白凝:“……”
俊脸之上黑线越来越多。
她这到底是有多不相信他?有必要表现得这般明显吗?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吗?
见白凝迟迟没有伸手来接,慕容轻舞一抬头,正好将白凝俊脸之上的那些表情收入了眼底。
慕容轻舞挑眉,看向他。
——怎么滴?就是不相信你啊,有意见?
有意见的话,那就赶紧找回合适的柳条来给她看啊,用事实证明一切咯。
“你拿不拿?”
慕容轻舞的右手举到半空之中,好半晌了,白凝却一点都没有要走过来接到自己手里的意思。
白了他一眼,慕容轻舞的语气变得有点不太好。
嗯,脸色也一样的不太好。
为什么会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错觉?
白凝眼看着慕容轻舞已经走上了濒临暴走的边缘,原本正要迈出房间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稳步走到了慕容轻舞的软榻前面,伸手接了过来。
接着便离开了木屋。
那背影,破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味道。
谁能想得到,他其实只是出去搜寻一些合适的柳条而已。
哪里会那么壮烈了?
这就是男人。
天下第一庄。
季末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慕容轻舞原先居住过的房间,看着眼前空****的房间,眼前仿佛还能看到慕容轻舞纤细的身影。
其实慕容轻舞在这间房间里面居住的时日并不长,但是季末然却总感觉这间房间已经染上了慕容轻舞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
是以,哪怕是房间正中间的那精致木桌之上已经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尘,他也不愿让庄子里面的打扫丫鬟们进来将之拂净。
因为,打扫干净了,这里便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慕容轻舞身上的那种特别气息……
“少庄主。”
一阵风起,房间里面多出了一名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男子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独一双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宛若一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