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苒，我当然恨你！”
顾廷川近乎咬牙切齿地回答她。
可是他也在笑，舌尖被她咬伤的地方还在出血，鲜艳的红沾染在嘴角。
“我恨了你五年，你怎么能忘了我。”
他想她，找她，每天像发疯一样被“沈星苒”这三个字折磨。
如果沈星苒忘记了他，还和霍云琛幸福生活，他就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
“你的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星苒僵在他怀里，舔了舔被吻到有些发麻的双唇，嘲笑道：“顾先生的吻技一般般，我不是很享受，放开我。”
“不享受？”
顾廷川危险眯起眼眸，低哑着声音问道：“那我们就继续做啊，你知道我能让你享受的。”
“我说过，你让我没有任何感觉。”
沈星苒眼里的笑意渐渐冷下来，因为她清楚感受到，顾廷川想继续的念头是来真的。
“顾先生，你今晚的索取已经超出金主的范围，我掌控不住你，这游戏就不玩了。”
面对她的挑衅和撩拨，顾廷川是真的不想放过她。
但是，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里强行继续。
他没有松开对沈星苒的钳制，腾空的大手突然钻进她的浴袍里。
目光已经掠过一次的酥山，掌心也不甘示弱。
他的试探，让沈星苒僵在他怀里紧绷对抗，是她看不穿顾廷川的意图。
最后，顾廷川的掌心停在她平坦的小腹。
沈星苒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忘了我，难道也忘了我们的孩子吗？”
顾廷川在询问的时候，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这一刻，藏不住情绪的沈星苒索性就纵容了自己。
她用那种冷漠的眼神像是质问，她始终没有等到顾廷川对当年的任何解释。
“……孩子没了。”
心里最大的伤痛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沈星苒不提念念，真正的遗憾，是另一个夭折的孩子。
霎时间，顾廷川的心也被狠狠揪住了。
直面沈星苒的痛苦，对他来说是千倍百倍的反噬。
“所以你要恨我，就不要放过我，忘了我还能怎样报仇呢。”
顾廷川像是在享受着沈星苒的恨意。
如同病态的偏执，不惜用恨意引诱沈星苒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刻，沈星苒似乎也没办法再克制，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廷川疯魔的样子，轻声笑着说道：“如果我要报复你，我就会让自己变成利刃，能狠狠刺进你的心脏。真正的杀人不脏手，也不犯法不用负责。”
“好啊，你一定要来杀我，千万不要放过我。”
顾廷川笑起来是真的非常兴奋疯狂。
下一瞬，他像是得到誓言般填满了空虚不安的内心。
那份小心翼翼被他藏在眼底，是他不敢，是他忌惮害怕，沈星苒会再次消失。
于是，他松开了对她的强势禁锢。
沈星苒轻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先整理好浴袍，再从他怀里起身。
等她再转身，是直接一巴掌扇到顾廷川的脸上。
顾廷川被打歪了脸也没有生气，笑着舔了舔嘴角开裂溢出的鲜血。
“生气了啊？”
“顾先生对自己的身份没有清楚的认识，我是在提醒你，下不为例。”
话落，沈星苒警告的视线掠过他完全不掩饰的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