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全程，她都安安静静的温顺。
一开始，顾廷川是很满意她这样乖乖听话的模样。
可是她坐在车里，视线看着窗外，精致的面容却像是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他渐渐觉得无趣而衍生出一种莫名的恼怒不爽。
直到，停车在新家公寓的楼下。
沈星苒并不意外，顾廷川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应该是在监视她。
她继续坐着，没有着急下车，是她知道顾廷川不会轻易让她走。
不挣扎，不逃跑，她的态度乖到逆来顺受。
顾廷川直视着她望过来的眼眸，俯身靠近，指间缠着她的长发轻轻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霍云琛还没有继任霍家，霍氏家族纷争未定，霍云琛没有绝对的决定权。”
“所以呢？”
沈星苒平静地顺势问下去。
顾廷川睨着她，像是高高在上地准备欣赏她听到事实后的崩溃。
“所以霍云琛要坐稳霍家家主的位置，就要牺牲自己的婚姻，他的妻子必须出身在有钱有势能帮到他的大家族。在霍家培养霍云琛的教导里，权衡利益就是最重要的一课。”
沈星苒微微屏息地抿着唇。
所以，顾廷川也是这样？
和她订婚是因为有价值的商业联姻？
而和她退婚，是因为她没有价值，是他要放弃的累赘。
顾廷川没有错过沈星苒眼底震颤的反应，他笑起来，口吻更加残忍地强调道：“沈星苒，你不可能得到霍家给的名分，你对霍云琛来说是注定要被放弃的选择。”
是啊，她早就被他放弃了。
沈星苒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顾廷川，突然释怀的笑了起来。
“谢谢顾少的提醒，我知道我配不上霍云琛。”
她的眼里真的有无尽绝望的凄凉。
倏地，顾廷川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
沈星苒知道自己不能嫁给霍云琛就这样伤心？
当初他提出退婚，她都不曾这样。
霍云琛不愧是她藏在心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顾少，我能下车了吗？”
沈星苒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维持面对他的笑容。
可是，顾廷川将她强行拽到怀里，不顾她的姿势难受，冷声威胁道：“沈星苒，既然你没有选择，那就要乖乖留在我身边，给我一个你心甘情愿的回答。”
“我被强迫着怎么可能会有心甘情愿？”
沈星苒忍不住嘲讽，索性就贴着顾廷川掌控的掌心，满不在意的笑道：“顾少真是PUA高手，为了让我乖乖听话，还要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不管是惩罚我还是哄骗我，我都不值得顾少费心。”
顾廷川很不满意她这样的态度。
“沈星苒，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要揣测我的想法。”
“那顾少也要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星苒只觉得身心疲倦。
“我想让你在车里逗留的时间长一点。”
顾廷川捏着她的脸颊转过去，手指点了点车窗，沈星苒望过去就看到霍云琛的车停在不远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猜，霍云琛会不会好奇我们在车里这么久都做过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顾廷川故意将沈星苒衣领处的扣子解开，露出她肌肤上的吻痕。
下一瞬，车窗玻璃缓缓降下。
顾廷川圈着沈星苒的亲密姿势暴露出来，是他向霍云琛挑衅宣战的举动。
果不其然，霍云琛看到这幕画面，就直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