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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姹女心功(2 / 2)

午后的阳光透窗而入。围墙外隐约传来行人车马过路的声音,分外对比出室内的宁谧。寒碧翠娇躯**,伏在**,尽显背部优美起伏的线条,幼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戚长征侧挨在旁,手枕**,托着头,另一手爱怜地摩挲着这刚把身体交给了他的美女诱人的香背,回味刚才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恋和热情。寒碧翠下颔枕在交叠起来的玉臂上,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俏脸盈溢着云雨后的满足和风情。

戚长征忽问道:“为何你会打定主意不嫁人?就算嫁了人,不也可把丹清派发扬光大吗?”

寒碧翠呻吟一声,嗔道:“不要停手。”

戚长征心中暗笑,女人就是这样,未发生关系前,碰半下都不可以,当有了肉体的接触后,则唯恐你不碰她,那只手又忙活动起来,由刚才的纯欣赏变得愈来愈狂肆。爱抚终演变至不可收拾的局面。在第二度**后,两人紧拥在一起。

寒碧翠轻柔地道:“十八岁前,我从没有想过不嫁人,来向阿爹提亲的人也数不清有多少,可是我半个都看不上眼。”

戚长征道:“是你的眼睛生在头顶上吧!我才不信其中没有配得上你的英雄汉子。”

寒碧翠笑道:“我的要求并不太高,只要他能比得上阿爹的英雄气概,武功和智慧都要在我之上,样貌当然要合我眼缘,可惜这样的人总没有在我眼前出现。”

戚长征哑然无语。寒碧翠的父亲就是丹清派上一代掌门“侠骨”寒魄,这人乃白道鼎鼎有名之士,武功才情样貌,均是上上之选。可是六年前与“矛铲双飞”展羽决战,不幸败北身亡。而因为那是公平的比武,所以事后白道的人都找不到寻展羽晦气的借口,若是单独向展羽挑战,却又没有多少人有那把握和胆量。

寒碧翠像说着别人的事般平静地道:“阿爹死后,我对嫁人一事更提不起劲,为了阻止狂蜂浪蝶再苦缠着我,也要绝了同门师兄弟对我的痴念,于是借发扬丹清派为名,向外宣布不会嫁人,就是如此了。”

戚长征道:“你的娘亲也是江湖上著名的侠女,为何近年来从未听到她的消息呢?”

寒碧翠凄凉地道:“娘和阿爹相爱半生,阿爹死后,她万念俱灰,遁入空门,临行前对我说,若我觅得如意郎君,可带去让她看看。”

戚长征爱怜之念油然而生,却找不到安慰她的话,好一会后道:“为了报答碧翠你对我的恩宠,我老戚定会提展羽的头,到岳父的坟前致祭。”

寒碧翠嗔道:“谁答应嫁你啊?”

戚长征为之愕然,暗忖自己这般肯负责任,已是大违昔日作风,她寒碧翠应欢喜还来不及,岂知仍是如此气人。一怒下意兴索然,撑起身体,想要下床。

寒碧翠一把紧搂着他,拉得他又伏在她的身体上,娇笑道:“你这人火气真大,寒碧翠现在不嫁你嫁谁啊!和你开玩笑都不成吗?”

戚长征喜道:“这才像话,可是你立下的誓言怎么办好呢?”心却知道自己真的爱上她,否则为何如此易动情绪。

寒碧翠得意地道:“当日的誓言是这样的:若我寒碧翠找不到像我父亲那么侠骨柔肠,武功才智又胜过我的男人,我就终身不嫁。岂知等了七年,才遇到你这个我打不过斗不赢,偏又满是豪侠气概,使人倾心的黑道恶棍,你说碧翠是有幸还是不幸呢?”

戚长征大笑道:“当然是幸运之极,像我这般懂情趣的男人到哪里找?”

寒碧翠先是嗤之以鼻,旋则神情一黯道:“可惜我们的爱情,可能只余下半天的寿命。”

戚长征正容道:“不要那么悲观,我知道义父定会及时来助我,那时对方纵有里赤媚那级数的高手,我们也未必会输。”

寒碧翠奇道:“谁是你的义父,为何江湖上从没有人提过?”

戚长征道:“这义父是我新认的,就是‘毒手’干罗。”

韩柏随着左诗,到了柔柔房里。朝霞和柔柔关切地围了上来,分两边挽着他手臂。

柔柔不忿道:“范大哥把整件事告诉我们了,哼!两个妖女真是卑鄙,竟利用夫君的好心肠把你骗倒。”

一向善良怕事的朝霞亦不平地道:“她们如此可恶,看看老天爷将来怎样整治她们。”

韩柏暗忖浪大侠说得对,自己的意志的确薄弱了点,例如硬充英雄答应了秦梦瑶不动她,但多看两眼,立即反悔,正是意志不够坚强的表现。现在稍受挫折,便像一蹶不振的样子,怎算男子汉大丈夫。

三女见他默言不语,暗自吃惊,以为他真的颓不能兴,交换了个眼色后,左诗道:“柏弟弟,不如上床休息一下,又或浸个热水浴,再让我们为你捶骨松筋好吗?”

韩柏一听大喜,却不露在脸上,故意愁眉苦脸道:“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味道?”

此时盈散花的声音传进来道:“专使大人是否在房里?”三女俏脸变得寒若冰雪。

柔柔冷冷道:“专使大人确在这里,但却没有时间去理没有关系的闲人。”

盈散花娇笑道:“这位姐姐凶得很呢!定是对散花有所误解了,散花可否进来赔个不是,恭聆姐姐的训诲。”

左诗听得气涌心头,怒道:“谁有空叫你怎样做好人,若想见我们的夫君,先给我们打一顿吧!”

盈散花幽幽道:“散花的身子弱得很,姐姐可否将就点,只用戒尺打打手心算了。”三女面面相觑,终明白遇上的是个女无赖。

韩柏知道斗起嘴来,三女联阵也不是盈散花的对手,失笑道:“姑奶奶不要扮可怜兮兮了,有事便滚进来。”

“呀!”盈散花推门而入,向三女盈盈一福,恭谨地道:“三位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礼。”

韩柏放开三女,喝道:“快给三位姐姐和本专使斟茶认错。”

左诗冷哼道:“这杯茶休想我喝!”不满地瞪韩柏一眼。

盈散花甜甜一笑,向韩柏道:“待三位姐姐气消了,散花再斟茶赔礼吧!”

三女虽对她全无好感,可是见她生得美艳如花,笑意盈盈,兼又执礼甚恭,亦很难生出恶感。这才明白为何连韩柏和范良极这对难兄难弟拿她没法。还是柔柔深懂斗争之道:“你人都进来了,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有事便说出来吧!”

盈散花风情万种横韩柏一眼,道:“现在这条船顺风顺水,我看明天午后便可抵达京师,所以特来找大人商量一下,看看给我们两姊妹安排个什么身份,以免到时交代不了。”

在她说这番话的同时,浪翻云的声音又快又急地在韩柏耳旁响起道:“秀色和盈散花先后借故来见你,就是要观察你魔功减退的程度,所以你若能骗得她们认为你的魔功再无威胁,秀色会主动在**和你再斗一场,若能反制你的心神,你对她的心锁自动瓦解,她亦可恢复‘姹女心功’,小弟!不用我叫你也知道应怎么办吧?”他说的最后一个字,恰与盈散花最后一个字同步,其妙若天成处,叫人咋舌。浪翻云如此小心翼翼,可见他亦不敢小觑盈散花。

韩柏福至心灵,眼中故意露出颓然无奈之色,勉强一笑道:“那你们想做什么身份?”

一直没有作声的朝霞寒着脸道:“你们休想做他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盈散花笑道:“我们姊妹哪敢有此奢望,不如这样吧!就把我们当作是高句丽来的女子,是高句丽王献给朱元璋作妃子的礼物。”

范良极的声音在韩柏耳内响起道:“小心!她们是想刺杀朱元璋。”

韩柏亦是心中凛然,断然道:“不行!兰致远等早知道我们这使节团有多少礼物,还开列了清单,怎会忽地多了两件出来,故万不可以。”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韩柏又装了个虚怯的表情。盈散花得意地一阵娇笑道:“任何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现在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专使好好想想吧!散花不敢惊扰专使和三位夫人了。”走到门旁,又回过头来道:“咦!专使还有一位夫人到哪里去了?”

<!--PAGE10-->韩柏再露颓然之色,挥手道:“快给我滚!”盈散花不以为忤,千娇百媚的一笑,从容离去。

秀色来到韩柏所在的房门前,正要敲门,韩柏推门而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秀色心中一片惘然。她是否真要依从花姊的话,把这兼具善良真率和狂放不羁种种特质的男子,以姹女心法彻底毁掉,使他永远沉沦欲海?他是第一个使她在肉体**时生出爱意的男人,从而使她觉得这也可能是使她得到正常男女爱恋的唯一机会。唉!

韩柏装作魔功减退至连她到了门外都不知道的地步,吓了一跳道:“你……你在等我吗?”

秀色一咬银牙,幽怨地白了他一眼,轻轻道:“人家是特地过来找你,你这负心人为何迟迟不理秀色?”

韩柏目光溜过她的酥胸蛮腰长腿,不用假装也现出意乱情迷的神色,吞了口涎沫,暗忖秀色不扮男装时,比得上盈散花,和她**确是人间乐事。

秀色见他色眯眯的样子,心中一阵憎厌,暗道:“罢了!这只不过是另一只色鬼,还犹豫什么?”脸上露出个甜蜜的笑容,嗔道:“你在看什么?”她表面上叫对方不要看,其实却更提醒对方可大饱眼福。

韩柏感到她身体轻轻摆动了两下,胸脯的起伏更急促了,登时欲火上冲,知道对方正全力向自己施展姹女心功,心中暗笑,谁才是猎物,到最后方可见分晓呢,口中却忿然道:“你骗得我还不够吗?”

秀色两眼采芒闪闪,挂出个幽怨不胜的表情,然后垂头道:“人家是想跟在你身旁,不得不和花姊合作,揭破你的身份,人家的心是全向着你的啊!”

这几句话真真假假,天衣无缝,若非韩柏早得浪翻云提点,定会信以为真。韩柏心中暗惊,这妖女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扣人心弦,先前为何没有发觉,可知自己的魔功确实减退了,所以容易受到她姹女心功的影响,这一战绝不可掉以轻心。这时长廊静悄无人,有关人等故意避了起来,让这对敌友与爱恨难分的男女,以最奇异的方式一决雄雌。

韩柏装作急色地一把拉起她的手,往隔邻的专使房走去。秀色惊叫道:“不!”韩柏暗笑她的造作,猛力一拉,扯得她差点撞到他身上。他推门拥了她进去,关上门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抛去。秀色一声娇呼,跌在**,就那样仰卧着,闭上美目,一腿屈起,两手软弱地放在两侧,使急剧起伏的胸脯更为诱人。韩柏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暗赞这确是媚骨天生的尤物,难怪能入选为闽北姹女门的唯一传人。

韩柏拉起秀色的玉手,握在掌心里微笑道:“告诉我,假设我征服了你,是否会对你造成伤害?”

秀色一震,在**把俏脸转向韩柏,睁开美眸,骇然道:“你刚才原来是故意扮作魔功大减来骗我和花姊的。”

<!--PAGE11-->韩柏对她的敏锐大感讶异,点头道:“姹女心功,果然厉害,乖乖的快告诉我答案。”

秀色闭上美目,眼角泻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道:“若我告诉你会破去了我的奼女心功,你是否肯放过我呢?”

韩柏心知肚明她正向他施展姹女心功,却不揭破,一叹道:“只看这颗泪珠,我便肯为你做任何事!”

秀色欢喜地坐了起来,挨到他身旁,伸手搂着他的宽肩,把头枕在他肩上,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好人。告诉秀色,为何你肯这样待我?”

韩柏淡然道:“因为当你刚才睁眼看到我,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一刹那,我感到你心中真挚的欣喜,才知道你原来已爱上了我,所以才会因我功力减退而失落,因我复原而雀跃。”

秀色剧震了一下,俏脸神色数变后叹道:“我败了!也把自己彻底输了给你,叫我如何向花姊交代呢?”

韩柏心道你哪有败了,你正不住运转心功来对付我,还以为我的魔种感应不到,哼!我定要叫你彻底投降。他应机权变地一笑道:“胜败未分,何须交代?来!让我先吻一口,看你小小的姹女心法,能否胜过魔门至高无上,当今之世甚或古往今来,只有我和庞斑才练成了的道心种魔大法。”

范良极的传音进入他的耳内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秀色当然听不到范良极的话,闻言不由沉思起来。是的!无论姹女大法如何厉害,只是魔门大道里一个小支流,比起连魔门里历代出类拔萃之辈,除他韩柏和庞斑二人外从无人练成的种魔大法,可说是太阳与荧光之比,自己凭什么能胜过复原后的韩柏?而且自己先败了一次,否则现在也不会跌脚绊手般,陷于完全被动的境地里。韩柏的每一句话都令她感到招架乏力,明知对方蓄意摧毁自己的意志和信心,亦全无方法扭转这局势。她和盈散花都低估了对方;亦是因胜利而冲昏了头脑,她忽地生出愿意投降的感觉。

韩柏反搂着她,踢掉鞋子,将她压倒**,温柔地吻着她的朱唇,一双手轻轻为她解带宽衣。韩柏离开了她的香唇,细意欣赏着身下的美女,但见她轮廓秀丽、眉目如画,真的是绝色的美人胚子,不过她最动人的地方,并非她的俏脸,而是藏在骨子里的**和媚态。她的姹女心法亦非常高明,丝毫不使人感到**猥,但往往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能使人心神全被她俘虏过去。她最懂利用那双白嫩纤美的玉手,例如轻抚胸口,又或像现在般紧抓着床褥,那种**性真使人难以抵挡。不过他身具魔种,根本毋须学那些清修之士般加以挡拒,反可以因这些刺激使魔功大增,故可任意享用,而非压抑。这亦正是魔道之别。

道家讲求精修,贞元被视为最宝贵的东西,故要戒绝六欲七情,用尽一切方法保持元气,俾能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所谓“顺出生人,逆回成仙”,练武者虽不是个个要成仙,但内功与人的精气有关,却是个千古不移的道理。所以白道中人对男女采补之道最是深恶痛绝,因为那全是魔门损人利己之法。道心种魔大法却是魔门的最高心法,姹女术的损人利己对它全派不上用场,所以连比秀色更高明的花解语最后亦得向韩柏投降,就是因为先天上种魔大法根本不怕任何魔门功法。故而韩柏一旦恢复魔功,秀色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秀色檀口微张,少许紧张地呼吸着,那种**力,绝非任何笔墨能形容其万一。这时她心中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战胜韩柏,而是自己飘零的身世。记起了当年父亲把她母女抛弃,后来母亲病死街头,自己则给恶棍强暴后卖入妓寨的凄凉往事,若非得恩师搭救,传以姹女心功,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她从未曾和男人在**时,会想起这些久被蓄意淡忘了的悲惨往事。

<!--PAGE12-->韩柏正坐了起来,脱掉最后一件衣物,忽见秀色热泪满脸,讶然道:“为何你会忽然动了真情呢?这比之任何姹女心法更使我心动。”

秀色凄然道:“但愿我能知道自己正干着什么蠢事!”一指戳在韩柏胁下。韩柏身子一软,反被秀色的**压在身下,心中叫苦,想不到她竟有此一着。秀色的手指雨点般落到他身上,指尖把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气传进他体内,好半晌才歇了下来,额角隐见汗珠,可知刚才的指法极耗她的真元。她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变成由身侧搂着他,在他身旁轻柔地道:“我来之前曾在花姊面前立下毒誓,要全力对付你,把你置于我们控制下,所以我虽然动了真情,亦不得不对你施展最后的手段,若仍败了给你,花姊亦无话可说。”

韩柏忽又恢复活动的能力,坐了起来奇道:“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手法?”

秀色陪着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后微仰,把玲珑浮凸的曲线表露无遗,甜甜一笑道:“我最少懂得数十种厉害至极的催情手法,但都及不上刚才的‘仙心动’厉害,你试过便明白了。”

韩柏大喜道:“居然有这种宝贝指法,快让我尝尝个中滋味。”

秀色大感愕然,本以为韩柏会勃然大怒,岂知却是如此反应。原来这“仙心动”催情法,乃姹女门里最高明的催情功法,诡异非常,并不直接催动对方的情欲,而是“借情生欲”。只要对方动气或动情,不论是发怒、忧伤又或怜悯都会转化成欲火,但只限于负面的情绪,若是像韩柏现在的欣喜,只能喜上添喜,不会产生催情作用的。任何人若忽然给秀色如此制着施法,必然会震怒非常,于是便落入算计之中,像韩柏眼前如此反应,确是千古未有。

韩柏搂着她香了一口脸蛋,催道:“快让我尝一尝滋味!”他想到的当然是秦梦瑶。

秀色皱眉道:“我如此暗算你,你不恼秀色吗?”

韩柏道:“这么好的玩意,为何要恼你?不过看来这指法亦不见得怎样,我虽有情欲的要求,却没有不能自制的情况出现。”

秀色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一点不爱你,才狠心对你施展这手法,说是催情手法,只是骗你罢了!这指法真正作用是使你以后雄风难振,而秀色亦能从你的魔掌脱身出来,恢复自由。”

韩柏失声道:“什么?”一股怒火刚升起来,忽地浑浑****,欲火熊熊烧起。

他的怒火主要是因秦梦瑶而起,若雄风不再,怎还能为她疗伤。现在欲火突盛,又不禁心生疑惧,不知是否会因过度亢奋,致泄去真元,以后变成个没有用的男人。这些负面的情绪涌来,欲炎“轰”的一声冲上脑际。迷糊中给秀色搂倒**,绣被盖在身上,她光滑灼热的身体,钻入被窝里,把他搂个结实。被内的气温立时剧升,奼女心法里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施法者动人的肉体。现在秀色对付韩柏的方法,是姹女“私房秘术”里“六法八式”中的第一法“被浪藏春”,利用被窝里密封的空间,由皮肤放出媚气,渗入对方身内,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抵不住那引诱。

<!--PAGE13-->滑腻香软的肉体不住在温热的被窝里,对韩柏厮磨揩擦,韩柏本已是情欲高涨,哪堪刺激,一声狂嘶,翻身把这美女压在体下。秀色的俏脸做出各式各样欲仙欲死的表情,每一种模样,都像火上添油般,使韩柏不住往亢奋的极峰攀上去。韩柏到此刻真正感受到秀色的魔力,明白到什么是颠倒众生的惹火尤物,**的秀色,比之床外的她要迷人上千百倍。秀色嘘气如兰,娇吟急喘,像是情动至极。两人忘情热吻,秀色这时的热情有一半是假装出来的,暗自奇怪,为何韩柏已兴奋至接近爆炸的地步,却仍能克制着,不立即侵占自己呢?

韩柏却是另一番光景。开始时他确是欲火焚身,但转眼间欲火转化成精气,使全身充满了劲道,灵台竟愈来愈清明。不要说秀色不知个中妙理,韩柏自己亦是难明其故。原来韩柏魔种的初成,乃来自与花解语的**,故根本不怕情欲。情欲愈强,愈能催发魔种,不像玄门之士,若动了情欲,元阳泄出,所有精修功夫便尽付东流。

风雨过后,韩柏的头部仰后了点,细看着她,忽地冷冷道:“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害我,是吗?”

秀色紧闭的美目悄悄涌出情泪,沿着脸颊流到枕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猛力地摇头,抗议韩柏的指责。韩柏知道自己完成了浪翻云的指示,狠狠伤了她的心。在这样销魂蚀骨的**后,他冷酷无情的指责,分外使对方难以忍受。浪翻云这个击败秀色的指引,绝非无的放矢,因为秀色若非对韩柏动了真情,怎会如此伤心。他缓缓离开她的身体,来到床旁,拾起衣服,平静地逐件穿到身上。秀色仍躺在**,像失去了动作的能力。

韩柏待要离去时,秀色唤道:“韩柏!”

他走回床边,坐在床沿,伸出手在她丰满的肉体游移抚摸着。秀色娇躯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呻吟道:“你恨我吗?”

韩柏收回大手,点头道:“是的!我对你的爱没有信心,试想若我要时常提防你,还有什么乐趣?”

秀色勉力坐了起来,凄然道:“你是故意伤害我,明知人家给你彻底驯服了,还硬着心肠整人。”接着一叹道:“你应多谢秀色才对,你现在魔功大进,为何还不相信我这失败者呢?”

她此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谦顺温柔,完全没有施展任何媚人的手段。可是韩柏并不领情,给她骗了这么多次,对她那点爱意和怜悯早消失得影踪全无,现在剩下的纯是对她动人肉体那男人本能的兴趣,真的是有欲无情,淡淡一笑道:“我要多谢的是赤老他老人家,而不是你。否则我早成了个废人,以后都要看你们两人的脸色行事。不过你爱怎么想,全是你的自由。”毅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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